安檀被送到了中心醫院。
外科醫生是她熟悉的劉大夫,替她檢查了一下然後說道:“放心吧,骨頭沒問題,就是有些扭傷還有擦傷,我給你開一點活血化瘀的藥,一週內不要洗澡。”
“謝謝。”
“沒事,來個人跟我去藥房拿藥吧,你們誰去?”
段艾晴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可顧雲霆更快,他對段艾晴說:“你陪安檀吧,我去。”
因為是在自己經常上班的醫院,安檀沒去外科診療室,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段艾晴蹲在地上,看著她小腿上的擦傷,嘖嘖有聲:“你說說你,她都能拉著你去自殺,你還救她幹嘛?”
安檀苦笑:“我沒想著救她。”
“還說你沒救?我都聽圍觀群眾說了,你本來可以跑到對面去的,結果為了救那個綠茶,又跑回來擋在她面前。”
“我不是擋在她面前,我是……東西掉了。”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段艾晴一臉不理解:“這時候不是保命最重要,你還管其他的幹什麼?”
安檀攤開掌心,給她看:“這個。”
“這是……”段艾晴一看到東西,一下子就懂了,臉色變得有些心疼:“你還留著這個幹什麼?”
“走的匆忙,忘了給他,”安檀笑著說:“這婚戒挺貴的,幾十萬呢,是領證之後買的,算是是婚內財產,到時候安曇如果讓我賠,我可賠不起。”
段艾晴頓時無語:“你別被她的思路帶著跑,就算弄丟了又怎麼樣?大不了讓她上法院起訴去,前妻的婚戒她也要爭,看容宴西丟不丟得起這個臉。”
“我不想再跟她有什麼牽扯,斷就斷乾淨,一點話柄都不想給她留。”
段艾晴哼笑一聲:“也是,今天看她那個鬧騰的架勢,沾上她真不是什麼好事,她也根本不會在乎容宴西的面子。”
正說著,安檀的電話響了。
段艾晴問:“誰啊?”
安檀皺眉,是容宴西的媽,她的前婆婆白琴書。
“喂?”
“安檀,是我。”
安檀頓了一會兒,開口叫了一聲:“白阿姨。”
這個稱呼一出口,電話那頭同樣是沉默。
過了好久,才聽到白琴書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孩子,你改口我也不怪你,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家對不起你。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不太嚴重,一點皮肉傷。”
“我送去的東西你都原模原樣退了回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想拖泥帶水,想跟容家斷的乾脆利落一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歉意……”
“阿姨,錯不在您,您不用道歉。”
“還是跟我有關的,當初你們一起回來吃飯,我還信誓旦旦的跟你說,宴西和安曇只是好朋友關係,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會……”
安檀笑了一下,打斷了她:“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阿姨,這幾年您對我一直很好,我心裡有數的,容宴西是容宴西,您是您。”
“安檀,雖然這樣說有點自私,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假如……宴西他願意回頭的話,你還能接受他嗎?”
“是容宴西跟您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