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該怎麼辦?”江雪低聲說道,聲音輕得似在自言自語。 “離開ZM,離開世捷,這樣對誰都好。”
江雪淡淡地嗤笑一聲,“你今天找我來談這麼多,這句話說,我離開不離開他,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我這也是為你和世捷兩個人著想,你守著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不但耽誤自己的青春年華,也會影響世捷的事業發展。而且,你如果真的愛世捷,就要讓他足夠幸福,憑藉你的條件,你只會拖累他,讓他痛苦。與其這樣,何不放他走呢?所以,你離開世捷,對你對他都好。”
“不要把自己說得跟普渡眾生的救世主似的,歸根結底,我離開他對你比較好,這才是真的。”看著秦思盈說得振振有詢,江雪有種想把面前的咖啡潑臉上的衝動。
秦思盈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江雪,“我調査過了,你家境一般,你如果離開世捷的話,會得到一筆補償,這是一百萬的支票。”
江雪淡定地接過支票,眼睛牟牢地盯住秦思盈,眼神犀利得彷彿要在她臉上戳出一個洞一般。
秦思盈見她已經接了支票,頓時欣喜若狂,“你答應離開世捷了?”
江雪站起身,居螅�儐碌贗�徘廝加���種械鬧�焙鶯蕕匕璧角廝加�牧成希�壩媒鵯�章蟣鶉聳悄忝怯星�說淖ɡ�穡坎灰�暈�裁炊伎梢雜們�章潁 �
然後,她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我的那一份我買單。”
說完這句話,她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全然不顧愣在座位前的秦思盈。
(2)
再窮也不能輸掉應有的尊嚴,這是江雪的原則。
她剛才面對秦思盈時,口氣上並沒有輸給她啊,可是為什麼從咖啡廳走出來的時候,心情變得很鬱悶呢?
自從上次跟鄭世捷通了國標長途基本確定戀愛關係後,他每天都會給她發甜蜜簡訊,她也滿心期待著在機場和他見面,因此這幾天來即使因為趕製十字繡《水墨山河》睡眠不足,她仍然覺得生活好似蜜糖般甜美。
然而,秦思盈說的那些話一下子讓她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如果真的如秦思盈所說,她已經和鄭世捷訂過婚,並且得到雙方家長認同,那麼他們倆豈不是離婚姻只有—歩之遙?他們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鄭世捷還來招惹自己?難道他就只是把自己當成玩偶玩膩了就甩掉?
不會的,不會的,根據她對他的瞭解,他雖然有錢,又有一副迷倒萬千女人的好皮囊,實際上女人關係並不混亂。
可是,她對他的瞭解又有多少呢?繁司發生那麼太的事情他都不告訴她,他有了未婚妻的事情也隱瞞她,那他到底有凡個意人她又怎麼會清楚呢?
不過,如果他不喜歡她,又何必凡次三番向她暗示他喜歡她呢?又何必花時間在她身上大費周章呢?他難道真的是為蕾一幅畫才把她從美術館調到ZM,而不是喜歡她?
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他確實是為了那幅畫才把她調過來的啊!
不同的想法在江雪的腦中天人交戰著,她都不知自己該往哪邊走了。
當天晚上鄭世捷給江雪打來電話的時候,她看著螢幕上不停跳躍的熟悉名字,猶豫了好久才接聽。
“怎麼過這麼久才接聽?哦……我知道了,剛才去洗澡了!是不是洗得香噴噴的等我來臨幸?”他語氣曖昧地開著玩笑。
“別沒個正經的。”她現在哪有心思聽他開玩笑。
聽她今天的口氣有些異樣,他忍不住問,“怎麼說得有氣無力的?身體不舒服?”
“沒有。”她慌忙否認,心下卻說,是心情不舒服。
“後天我就回國了,下午兩點半到機場,到時候一定要去接我,我很期待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