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小妹過來了,我不想讓她發現什麼,所以你趕緊收拾你的東西先回去。”
“為什麼?”一聽那話,言諾頓時花容失色,忙對著電話裡說:“你小妹來就來啊,為什麼要讓我走,我是你女朋友,跟你住在一起很正常啊?”
“我沒有告訴家裡人我離婚的事,反正這事很複雜,你先搬出去,聽話。”
“我要是不呢?”
“你知道我的脾氣,就這樣,三個小時內,我回來要是看見你的任何一樣東西還在,那我們之間就沒話可說了。”
“君臨……”言諾吼叫一聲,電話裡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嘟嘟聲,她氣得原地跺腳,倏爾又感覺背後有一個人在嗤嗤的偷笑著。
轉身對著那個人摔過去電話,“笑什麼笑,沒見過夫妻間吵架嗎?”
王姨轉身進廚房,真為這女人的羞恥心抹了把汗。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聽先生說,她以前還是個軍人呢,看她連給當兵計程車兵擦鞋都不配。
哎,還是那個當醫生的夫人好,為人正直,善良,不擺架子,至少對她這個老太婆是這樣。
言諾氣急的收拾東西,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在王姨鄙視又嘲諷的目光中離開別墅,走到警衛大院門口,她一個電話,蕭揚開著車趕了過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下這麼大的賭注,贏並非在於你,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言諾一上車,耳邊就傳來蕭揚的聲音。
她氣急敗壞的坐在副駕駛位,美麗的臉儘管早已失去了顏色,但依舊掩飾不住她那抹冷豔。
她以一種命令似的語氣對蕭揚說,“我不去酒店了,你送我去你那兒!”
“有沒有搞錯。”蕭揚不悅反駁,“這像什麼話,要讓君臨知道,我成什麼了?”
“收留無家可歸的人,這不是好事嗎?你還可以到他面前去論功行賞。”
“言諾……”蕭揚的臉色突然暗沉下來,車子依舊朝她之前住的酒店開去,“你別這麼任性,看在咱們曾經是老同學,又是哥們兒的份上,別拉我下水。”
然,聽到這話,言諾的臉色是青一陣紫一陣的白了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蕭揚居然會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明顯的在躲避她是什麼?
曾經的他,不是這樣的,無論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還是在部隊,他都有跟她說過,無論這輩子他們變成什麼樣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只要她有事,他永遠會第一個衝上前幫她擺平。
曾經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就是這樣對著她發誓說的,怎麼現在,全都變了……
見言諾盯著自己呈現出一份失望又吃驚的表情,蕭揚緩了口氣,對她說:“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是君臨的女人,怎麼說住我那兒都會不方便。”
言諾扭過頭,目光遊離車窗外,喉嚨裡有些乾澀,亦有種想哭的趨勢。
蕭揚給她遞過去紙巾,“抱歉,我還是送你去酒店吧。”
“你還是直接送我去機場吧!”言諾說。
蕭揚一愣,盯著她失色的表情,不知為何,那種對女人疼惜又憐憫的感覺又來了。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言諾繼續說:“既然在這裡誰都不歡迎我,就連我最信任的人,最靠得住的朋友都要避我三舍,那我還有臉留在這裡嗎,走了誰都不會礙著誰。”
“……”蕭揚表示很頭疼,怎麼女人都喜歡玩這種把戲,明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曾經,如果在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嗎?
尤其是沈君臨,那頭只要一發火,就會將整個地球給毀了的暴君,要知道自己的女人跟他住在一起,他不被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