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抓緊了領口,口不成言。
是欣喜,還是更多的害怕,瓏髓說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保準了尊嚴。
守在門外的下人聽到了大少的慘叫,趕了進來,沒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大少爺命根子受傷的慘劇。下人大呼:“來人啊!!來人啊!!!!!”
不多時,一群下人湧了過來。幾個人強有力的漢子把大少爺給抬了起來,臨走時,大少爺指著瓏髓說:“這個婊子——她害我——”
聽聞而來的管家,聽到了大少爺的指認,即使心理明白,多半是大少爺又想侮辱別人姑娘,但眼下少爺受傷了,丫頭豈能沒事。管家命下:“把她關進柴房,等二少爺回來處置!!!”
聽到了二少爺的名字,瓏髓鬆了口氣。
她相信,他會救她的。他知道的,自己是無辜的。
大少爺完了
柴房的四牆都堆滿了木柴,堆起來的高度,比瓏髓還要高三個頭,裡面充斥著木材的腐味,她全身軟弱無力地靠在柴薪處。
頭上像被壓裡石一樣,昏沉沉,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氣若游絲,是因為方才受到驚嚇,還是那陣突如起來的香氣呢?
她分不清楚。
唯一記得的是,百戰在池邊奪取她清白時候告訴她的一句,一個動作救了她。
那是多麼可笑的事啊,依靠著喪失清白的記憶來保得自己身子不被玷汙,可是,這個身子早已破殘了。
不覺間,她痴痴地笑了出來,眼淚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怎麼的,突地就流了出來。
她閉上眼,聽大簌簌的聲音,柴房裡有老鼠吧,她應該要尖叫害怕吧?為什麼……
她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一隻小老鼠爬到她的腳邊。
真是奇怪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小老鼠動嗅嗅,西看看,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你……餓了嗎?”她笑問。
老鼠,為什麼人人都討厭老鼠,是因為它長的臭,還是因為它要偷東西?
如果自己長得也如同這老鼠一般人見人厭,是不是就不會在遭遇到方才的一幕?
她發抖的雙手在地上摸索,滿地的柴渣中夾雜了一些銳利的小木條。
她抓了一根起來,取到眼前,雖然不如刀鋒銳利,但是卻足以給人帶來傷害。臉上受了傷的話——
她對準自己臉頰,正欲使力戳去時,柴房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小婉?”
是黃鶯。
她停下了動作,回答道:“黃鶯?”
“小婉,你別怕,二少爺馬上就回來,他會替你做主的。”
“我不怕……黃鶯,大少爺怎麼樣了?”她想到自己那是用了所有力氣踢上去的。
黃鶯有些猶豫,敷衍道:“……還不太清楚,請你京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看。不過,你別擔心啊,沒事的,王家有的是錢。”
瓏髓在柴房裡搖頭,她沒有想到會傷的那麼重,竟然讓那麼肥壯的人痛的滿地打滾……
“小婉……沒事的啊,你放心。”
“恩我明白。”
“那我走了啊,你別在意,二少爺回來我會和二少爺說的。”黃鶯道。
可是,你當時不在場,你說有什麼用呢?
“我……相信二少爺。”她放下了手中的破木,這話是說給黃鶯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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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少爺的房間裡,除了躺在床上呻吟連連的王大少爺以後,王夫人,王老夫人,以及王儒意現在站在房裡,等候大夫診斷的結果。
大夫檢視了王大少爺的傷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