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也應該像你一樣,一定要口出惡言,是不是我應該這樣做才不是裝?”
轉眼間,眼淚佈滿了她的小臉,肝腸寸斷。
“對,我應該要去恨你,為什麼我還要關心你?為什麼?你告訴我,我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的關心你?你既然這麼恨我,就像你說的,是,我娘掐死了旖兒,所以你不是更應該掐死我嗎?什麼等你玩膩了,你就會親手解決我,你根本就是懦夫……你連殺一個害死你妹妹的人都不敢!!”
“瓏、髓。”狂風激盪了他的黑髮,就像盛怒要爆發一般。
“百戰。”她也咬牙切齒地在狂亂風雪中恨瞪著他,眼淚不爭氣地越流越兇,積壓地苦悶這個時候一股腦兒地全部傾瀉而出,“你根本就對不起旖兒,你看你多自私,為了自己能夠享受到,連恨的人都不殺不了。知道嗎?旖兒在天上看著,看著你捨不得離開我的身子,看著你這個當哥哥地竟然連仇人的身體也要——啊唔!”
一記憤怒的耳光無情地煽在她臉上。
耳朵嗡嗡作響,瓏髓只覺得口中一熱,湧出甜膩的味道,她瞪著憎恨的眼睛,將那口甜膩硬生生地吞了下腹。
如果
“呵呵……”盯著全身彷彿被黑色的戾氣圍繞的百戰,瓏髓突然覺得一陣痛快,好痛快,但是又好痛苦,她該怎麼做?柳兒說尊嚴是自己的,為了這份尊嚴,她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很過分?明明……明明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全天下,除了娘以外就只有他了。
呵呵大笑的時候,一縷血絲延著她的嘴角流下,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清澄的瞳孔裡撕心一般地凝望著百戰,呵呵呵呵,失心一般的大笑。
是啊,笑吧,笑吧,笑吧,用笑聲來掩蓋自己的淒涼的內心,用笑聲來當做尊嚴的武器。
我不想再哭了,因為……哥哥,對你來說,我的眼淚永遠都是自找的,對嗎?
我不要再哭了,所以要笑,瓏髓,你要笑著才對。
觸目驚心的血絲從她唇間流下,百戰忍不住用手想要撫過她的傷痕。
手指才碰到她的唇邊,立刻瓏髓厭惡地別過頭,避開了他的關切的指腹。
一下子,空氣凝結成冰。
若說之前他還有心疼,那麼現在只留下了憤怒:“……你自找的。”他狠下了心。
“我自找的?”她悽慘的自嘲笑道,“你……那樣說我,我難道就只能承受你的侮辱嗎?你沒有把我當成人,難道我自己不能把自己當成人嗎?你把我踐踏在腳下,難道我不能自己找會尊嚴嗎?……百戰,我不要再當你的玩物,我不要再讓自己的思想圍繞著你……我已經受夠了……我受夠了!”
“不夠!”他斷然否決了她的悲傷,“永遠都不夠!你以為就只有痛苦嗎?我的痛苦了?我的痛苦了!!??”
“你痛苦?呵呵……百戰,你有痛苦過嗎?呵呵,你真的確定你有痛苦嗎?”她蒙了眼淚,這個世界好模糊,這個男人卻好清楚,“你放了我吧,把我扔在這裡,死也好,活也好,都與你無關。正如你深信的,我娘殺了旖兒,所以你更應該殺了我為旖兒報仇,我娘不就是因為我才殺了旖兒嗎?”
是啊,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心結,無論我多麼的努力,無論我多麼的忍耐和承受,與其彼此都痛苦……“我死了……你的那些痛苦不就都煙消雲散了嗎?”
自己已經活不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在這副皮囊裡之所以能夠苟延殘喘只是那份兒時的回憶支撐了她所有的生命。
已經衰竭了……身體開始衰竭,心靈也開始衰竭,她應該在趁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再度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時候的捨不得,不僅是因為她想要他活著,更是“他是為我才跳下來的嗎?我是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