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早就治好了。”光大姐治傷之餘不忘諷刺我,她的後脖頸滲出點點汗水。
天生的硬傷,我也沒有辦法。我攤攤手,光大姐乾脆抽掉與我相握的手掌,兩隻手一起貼住黑色面板,面板漸漸紅到透亮,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其中脈絡。
“咳!”伊迪絲身子忽然一抖,猛烈咳嗽幾聲,血液順著嘴角流淌下來,呈烏黑色。
“有毒?”我終於明白她的傷口為什麼黑成那樣,“這不會是巫師的巫毒吧?”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漬,我湊到鼻前輕輕嗅了嗅,除了鐵味外還帶有一股奇異的腐爛草臭。沒聞幾下喉嚨開始發癢,我挭挭脖子忍住嘔吐感,光聞就能令人反胃,這毒性夠大的。
光大姐的手掌彷彿和黑色面板連成一體,透亮中的黑色脈絡向大姐的掌面流動,沒過多久掌心便像染上墨汁一般,同時伊迪絲的黑面板面積也縮了一圈。“水!”大姐的聲音變得虛弱不少,我趕緊端起水盆捧到她跟前,一對手掌頃刻間染黑了盆中清水。
“換!”光大姐不再理會我,她的精神再次轉移回去。我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瞧瞧屋門,幾步來到窗邊,使勁將黑水從視窗潑下。
救場如救火,管不了那麼多了。背過身來聳聳肩膀,我添滿水盆繼續幫忙。幾次清毒之後,伊迪絲的面板基本恢復古銅色,光大姐累得直接栽倒,她仰面朝天重重喘息。
我用手絹幫她們兩個擦乾汗水,本就被吸掉不少體力的我來回倒水也累得夠嗆,倚住床腳歇息一會兒,隨口問道:“伊迪絲,你跟我們講講這是咋回事呀?”
“碰見巫師了。”沉默半餉,伊迪絲緩緩回答。
巫師。。。。。。娘地,巫師果然無處不在。“你跟哪裡碰見的,我去宰了他們!”提起巫師我心裡就忍不住殺意,這幫傢伙死一個少一個!
伊迪絲側過臉來,對我搖搖頭,“追不上。”回答的簡短有力。
我分析她話裡的含義,她應該不是湊巧碰上的,或許特意探入巫師的秘密營地中,被人發現惡戰一場才逃出來的?否則憑她的本事不至於身受致命傷害。巫師那幫混蛋自然不會等著人家通風報信帶人圍剿,我現在趕過去估計連根毛都剩不下了。
“唉,你去找巫師的麻煩也不跟我吱應下,有我陪著沒準就能一網打盡。”說歸說,她為探聽巫師機密受傷,其實我心裡面很感激的。
伊迪絲明顯不願意聽我馬後炮,扭頭背向我,雙手抱住了光大姐的胳膊。“你這人真不要臉,人家親親苦苦冒著生命危險去探聽訊息,你幹過什麼?連治傷的忙都幫不上。”光大姐被她這一抱,立馬衝我噴了起來。
“誰說我閒著了,刺客聯盟那邊派代號一來談判了,我可是又貢獻嘴巴又貢獻身體,與其大戰三百回合過後,還辯論無數個小時才令對方同意和諧共處的。”我有些委屈地說道。
“哈哈,貢獻身體。。。。。。我看你就是賣+屁+股才談成*的吧!”光大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說話沒有遮攔。
你才賣+屁+股呢!你剛才差點就。。。。。。要不是我高風亮節,忠一不二,你早就和我歡樂一家親了。我腦子裡不停地回罵她,嘴上可不敢明說,萬一她要追問起來,我下藥的事情豈不是敗露無疑。“刺客的事結了,咱們打道回府?”
“你喜歡住這兒我們不管,反正不跟你一路回去。”光大姐哼了一聲,她拽拽地說道。
我也沒說要跟你們一路回去啊,你們回赤金,我回星光,本來就不是一條路。“那咱們就此分道揚鑣,有事情飛鴿傳書。”站起身,我準備去大街上租套車把式,走遠點再與耶羅通訊。
“你怎麼說走就走呀?”光大姐嘴裡忽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話,我低頭往床上瞧瞧,她的臉蛋微微發紅,好似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