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寄青任憑周辭白牽著他,沒說話。
賀敞之面色鐵青地站在原位,咬著牙,對周辭白道:「你別在這兒演戲,上次籃球賽的時候,顧寄青還說他跟你不是那種關係。」
周辭白很淡定:「嗯,因為上次籃球賽的時候我還在苦苦追求他,他一直不同意,是這次元旦一起出去旅遊才追到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和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朋友。」
他下巴往窗戶那兒指了指。
所有人的視線跟著他看了過去。
趴在窗臺上的路平和夏橋已經被一連串戲劇性的發展弄得目瞪口呆,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後才連忙反應過來,一個勁兒點頭:「啊對對對!他們就是情侶!鐵的情侶!和我們一個民宿的外國友人都知道的那種情侶!」
所有人又轉回了視線。
然後周辭白拎出兩個車鑰匙,對賀敞之晃了晃:「路虎是我的,悍馬也是我的,邁巴赫是顧寄青他哥的,你們說的那個和他勾肩搭背的去酒吧的老男人也是他哥,晚上也是我接顧寄青回來的,所以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賀敞之當然有意見,他能理解周辭白一個人有兩輛車,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顧寄青原來還有一個開邁巴赫的哥哥。
因為顧寄青平時雖然穿的用的都是名牌,但平時花銷根本不奢侈,甚至還會做家教,接插畫私稿,有時候為了按時交稿,還會通宵熬夜,任憑甲方不講道理地翻來覆去地提出修改意見,就為了那一點稿費,怎麼看也不像嬌生慣養的富二代。
而且對於自己的家庭情況向來隻字不提,就連獎學金的錢都會存下來。
不然賀敞之也不至於就先入為主地認定了顧寄青是傍大款。
結果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有錢的哥?
但周辭白不可能在這些事情上撒謊,因為一查就會查出來。
賀敞之早就被憤怒沖昏了的大腦,已經因為震驚羞怒和隱隱的不安而變成一團糟。
他攥著拳,臉色難看至極,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周辭白也就說道:「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就先帶顧寄青去報警了,畢竟我們清大怎麼也算是一個高等學府,我想賀同學應該也不願意和這種偷拍散佈他人隱私還造謠的人同處一個教室。」
他站在講臺上,緊緊牽著顧寄青,以一種冷淡而漠視的眼神睨著賀敞之,輕蔑和不屑的姿態溢於言表,骨子裡的姿態流露出的卻全都是對顧寄青的維護。
誰都不是傻子,是非真相一目瞭然。
有本來就因為這次事情看不慣賀敞之的女生索性直接開了口:「對,就要報警,反正我們不想和這種人同一個教室。」
「就是,而且本來我們這次就是想邀請顧寄青一組的,結果有人非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不讓我們邀請顧寄青,這種孤立行為,學校是不是也得管!」
「還有上次打髒球的事,簡直給我們院丟臉,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我是數院的了!」
……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可能沒有像周辭白一樣不管不顧都要捍衛他心中認為正確的事情的勇氣,可能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利益,但當真正的是非擺在面前時,也都會因為心中基本的道德觀念而忍不住仗義執言。
甚至就連平時和賀敞之關係最好的老陸,知道這些帖子全是賀敞之無中生有後,也皺起眉一言不發。
賀敞之站在人群中,無能而憤怒地接受著所有指責,血流翻湧得似乎血管都快要爆炸。
而張教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後,就轉身對顧寄青和周辭白道:「我已經聯絡了你們輔導員,你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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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學院領導交談後,顧寄青還是選擇了報警。
事情並不複雜,證據顧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