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住我,將我摟在胸前。我靠著我哥,看看我爹又看看尹繼傲。嗓音不由自主發顫:“他們還活著嗎?”
我的希冀如此卑微,只要活著,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還有希望。
看著尹繼傲肯定的點點頭,我頓時鬆了口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雲樞急道:“你這孩子,先別操心那些了,你自己身子有多虛弱你不曉得嗎?”
我衝雲樞搖搖頭,堅定的看著尹繼傲:“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你們所知曉的,還有你們所有的推測,我都要知道!”
周圍一片沉默,半晌我爹開口:“跟他說說吧,一五一十的,不然他也不能安心。”說著嘆口氣衝我道:“好孩子,你先別急,情況並沒你想的那麼糟。”
我哥沉聲介面:“現在為止,還沒有鬧出人命,但是,春妮跟商戰都還是昏迷未醒,春妮還好,只是中了厲害的迷藥,商戰傷的尤其嚴重,太醫正在加緊救治,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就連彭虎也被抓了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怎麼會這樣?是誰下的迷藥?又是誰傷的商戰?為什麼不去抓壞人反倒把彭大哥給抓了起來,為什麼!”我到最後幾乎是嘶喊起來。
尹繼傲嘆口氣,輕輕撫著我的肩膀道:“別急,咱們這次不瞞著你,你等我慢慢跟你說。”
我看向尹繼傲,仔細聽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
越聽我的心就越沉重,春妮和我們進去時看到的倒在地上的驍騎營兄弟一樣,都是中了一種特製的迷藥,藥是下在茶水裡的,藥性極為厲害,連雲樞看過,雖有法子可解,可獨缺一種藥材不可得,前幾日宮中太醫院走水,受此牽累燒燬的藥材正好有這一味。商戰受傷頗重,當胸正中一刀,再偏三寸,心臟就是個對穿,連神仙也難救,饒是雲樞拼盡全力,如今也是命懸一線,生死未卜。而彭虎腳下那把帶血的刀,正是兇器。彭虎身上的血,也都是商戰的。
我昏迷之前聽見的叫嚷並非錯覺,趕來如此及時的是刑部差官,只不巧“臨時”下令差官巡查的刑部長官正是虞侯一派。
如今春妮依舊躺在在她出嫁前的閨房,雲樞已經加緊給流雲谷送信求藥,只要藥物齊全,解藥順利配出來,性命是無礙的。
天帝訊息靈通,出事沒多久,便派人將商戰抬回了宮中,由太醫看護救治。只不過,據說已經挪出了朝陽殿。
彭虎當時便被刑部的人帶走了,尹繼傲正在想法子走門路,只盼能讓他在牢中少吃些苦頭。
尹繼傲說完這些,屋內頓時陷入沉默。我頭痛欲裂,今天的事實在超出我能接受的範圍,跟前世也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我發現拋卻前世得來的那點可憐的認知,我對人心的種種謀算和對種種變數的揣測,幾乎可以算是無能為力。
許久,我艱難開口:“我現在,能不能去看看我姐姐?”這也許,是我現如今唯一能做的
“小鬱”我哥隱忍開口,“你沒有聽明白你雲樞大哥的話嗎,只要流雲谷的藥到了,春妮沒有危險!相比春妮,現在你更需要擔心的,是你自己!要不是你這次暈倒,你是不是還要讓雲樞繼續瞞著我們大家,你的身體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
“我沒有不在乎我的身體,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我也很想我很健康很壯實的站在你們面前,可是守著商平我就是會壓抑會胡思亂想,然後我的身體就會不聽我的話,出各種各樣的狀況。”我哥的話讓我彷彿有了一個宣洩的出口,我覺得我再不喊出來,我就會崩潰了。事實上我也真的毫不顧忌形象的這樣做了。自我重生以來,這好像是第一次。
我哥他們幾個明顯的都愣住了,然後我哥古怪的看著我,有些艱難的開口:“小鬱,我們一直以為,你要離開商平,只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