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個子不高,親切大方,二目有神。女兒叫喀秋莎,九歲,極乖。給我們唱了《 喀秋莎 》並彈了鋼琴。
這頓晚飯吃得很愉快。一踏上蘇聯的土地便已感受到了蘇聯人民、蘇聯知識分子的友好情誼。
5月22日
早晨託羅普採夫領來了一位來自里加的拉脫維亞詩人,由於我馬上要出發去塔什干,只在飯店大門外與他交談了十幾分鍾。他懂得土耳其語,並從而掌握了烏茲別克語,我懂維吾爾語,而把維吾爾語的某些詞的前母音改成後母音並調整一些詞尾以後,就大致上成為烏茲別克語了。我們用烏茲別克語交談得十分有趣。他提了一系列問題,其中包括風格、手法的多樣性,小民族的文學的地位和前途等,希望我作出回答,在拉脫維亞發表。
八點多鐘離開飯店到達另一機場。手續繁多緩慢,一次又一次地驗護照、驗機票。一位波蘭女士一再攤手、搖頭,為這裡辦事缺乏效率而發出無可奈何的嘆息。直到十一點才登上了飛機。十一點二十分飛機起動。飛機上供應飲料兩次,是酸蘋果汁。在飛機上吃了午飯,雞肉很好吃,不像西方國家那些機械化飼養的雞松乏無味。甜點則很差,最低檔的桃酥之類而已。
莫斯科時間下午四點半,塔什干當地時間六點半( 僅與北京時間相差一小時 ),到達了塔什干。飛機降落時便看到了機場的歡迎人群,彩旗招展,烏茲別克少女穿著鮮豔的民族服裝,揮動花束。她們的連衣裙是用真絲花綢做成的,這種花綢盛行於我國新疆和田地區,稱“衣得里斯”綢,所以我看著很親切。
在機場上舉行了載歌載舞的歡迎儀式。長柄嗩吶伸向天空嗚嗚地吹,手鼓與敲鼓砰砰敲響,主客同時跳起舞來,每個客人都得到了一枝鮮花。許多攝影機對準了這盛大的歡迎場面。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烏茲別克賓館。賓館呈凸形,樓窗外有類似窗欞的水泥條塊組成的裝飾圖案,賓館正面懸掛著巨大的橢圓形電影節會標與電影節口號:“為了和平、社會進步與各國人民的自由”。賓館門前與進門後的大廳裡,掛滿了蘇聯電影的宣傳畫,是有點氣氛了。
為辦理住宿手續又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精疲力竭、氣都喘不上來之後才得以進入房間洗把臉,這時離開莫斯科俄羅斯飯店已經十三個小時了。天氣又熱,真是頭暈腦脹的一天。
夜晚在賓館附近散步。街上懸掛著“光榮歸於蘇共”之類的大幅政治標語,有許多草坪和花壇。在一私人汽車存車處,遇到一位很喜歡說話的韃靼小夥子,他是夜班看車的,可能正覺得寂寞,見著我們便攀談起來,滔滔不絕地談他對國際問題的看法——不出蘇聯官方宣傳的範圍。這種型別的小夥子,我在烏魯木齊、在伊犁見之多矣,熱情、賣弄、有時候為談話而談話,為表達忠誠與口才而演說,不管聽者愛聽不愛聽。
txt小說上傳分享
5月23日
上午九點三十分,集體去列寧廣場列寧雕像獻花圈。獻花圈時,奏起莊嚴的音樂,來自賴比瑞亞、頭戴紅色金飾帽子的一位政府部長穆德先生,一面肅立致敬,一面掏出手帕揩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去無名英雄紀念碑——為紀念衛國戰爭中的犧牲者而燃起的“聖火”旁獻花致敬。
之後,去烏茲別克共和國成就展覽館與藝術宮參觀,一些絲織品及地毯花色豐富,有特色,還有些木板浮雕也很別緻,令人難忘。
在展覽館,管理人員向客人們分發俄語、英語的說明書,我想要一份烏茲別克語的說明書,他們找了半天。我說沒有就算了,他們說肯定有,希望我多等一會兒。十分鐘後,他們告訴我,沒有了。
午飯分“兩套節目”,食者任選。一種是西餐,一種是中亞型的。後者包括饢和羊肉包子,羊肉餡裡有孜然( 一種調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