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還是韓柔雪先開了口,但是語氣卻是質問一般:“王爺可是因為耳環之事與臣妾有了隔閡?”見冷辰嘯沒有做聲,便順勢說道:“王爺如此待臣妾,是因為孟思雨嗎?可是王爺你有沒有想過她此時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
冷辰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打斷她。
韓柔雪這般說也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不這樣說就說明她已經派人跟蹤了王爺,監視了別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王爺看不出臣妾的真心,那是因為暗中有人挑撥,若是因為爹爹,那臣妾覺得王爺大可不必,因為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再者說這孟思雨,難道王爺就不覺得她有些奇怪嗎?”
說到這裡,冷辰嘯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幾乎要落淚的女人,似乎一切都是在為自己著想的女人,頓時感到可笑。
“王爺,不用取笑臣妾,但是有句話臣妾不得不說,臣妾認為,那孟思雨並非是之前的那個孟思雨,此人有假。”韓柔雪說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一切,但是孟思雨也有讓人懷疑的地方,從她大婚那天出事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還有明明自己安排了在古月樓呆上一宿怎麼就有膽子跳入水中而被獲救,怎麼一切都這麼巧?
冷辰嘯聽著韓柔雪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在提到孟思雨並非是之前的那個時,自己也在犯嘀咕,可是當他想到這個女人的變化還有對自己的命運從來都不抗拒也不干涉,只想著兩個人能在一起時,他心裡是暖的,就算他也有所懷疑,但至少現在這個女人不曾對自己不利,她只想著怎樣開心,而不是去尋些事情讓他人難看,但是有些事情不必從別人那裡得知,自己會探究的,但是韓柔雪的最後一句,讓他覺得寒心。
“王爺,就不怕孟思雨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就不怕她潛伏在王爺身邊是要有所動作嗎?”韓柔雪編瞎話的功夫自己也沒想到。
正說到激進的地方,卻聽到那邊一句嚴厲的話:“滾出去。”
冷辰嘯知道孟思雨的身世,所以很在意奸細這兩個字,誰也不準將這兩個字扣在她的頭上,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做,而且還將解藥給了自己。
韓柔雪愣住了,沒想到冷辰嘯竟然說出的是這三個字。而且說的果斷讓自己沒有理由在去追究孟思雨的事情。咬了咬牙,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屋子,韓柔雪不顧形象的倒在床上,掩面哭了起來,聲音很小,生怕下人聽去又要傳閒話。
冬合上前安慰她:“夫人別傷心了,來日方長,王爺總會明白你的心的。”
韓柔雪已經是個淚人,話也說的斷斷續續,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冷辰嘯要對自己說那三個字,是為了那個小賤人?“冬合,王爺居然讓我滾出去,為了那個小賤居然把這三個字用在我身上,真是叫人寒心。”哭了一會便沒有聲音了,冬合看去,只見淚還在流,只是沒有剛才那麼抽搐了,而目光卻深邃的嚇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是冬合從未體驗到的。
韓柔雪用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淡淡的說:“暫時什麼都不要做,我該說的都說了,即使王爺現在這樣對我,當他知道孟思雨的真正面目時,他就會後悔今天這樣對我了。”說完便躺在床上示意冬合下去,自己想靜一靜。
冷辰嘯想了一會韓柔雪剛才說的話,這段時間的相處,孟思雨的變化的確大,整天在屋子裡畫的雲裡霧裡的,弄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是讓人懷疑她的身份,可是身上這副皮囊不能作假,易容也是臉,而她在孟思雨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處易容留下的死角,心結難解打算在去別院一探究竟。
來到別院,果然冷辰嘯看到孟思雨正在低頭和採菊說著什麼,看到自己後便示意採菊下去了,採菊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