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胸中充斥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激動,令他的心情隨之亢奮到頂點,甚至渴望立即去到“伏龍山”下,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快意馳騁。
耀陽回首再望向火勢仍然熊熊燃燒的“東吉嶺”,心中明白黃天化說得對,經此一役之後,他——耀陽的名字不但會在殷商天下震動四方,而且更因“落月谷”中力挫刑天抗一戰名聞三界四宗。
“小倚,不管你現在在哪裡,當你可以聽到關於我的訊息,相信我們兄弟再相見的一天就不遠了!”
想到失散已久的兄弟倚弦,耀陽心中嘆息一聲,撥轉馬頭策馬隨著大軍向“伏龍山”方向急馳而去。
“伏龍山”距離“望天關”一百八十里,距離“金雞嶺”已經不到五十里路程,挾“金雞嶺”與“望天關”之間的驛道而立,山勢連綿,高約百仞,地勢險惡,乃是東西貫穿西岐的必經之道。
姬發率領西岐軍經過連夜急行軍,在拂曉前終於接近了“伏龍山”地界。不過,姬發並沒有徑直領兵向崇侯虎挑釁,而是在距離“伏龍山”二十里外的“風林崗”駐寨紮營停了下來。
耀陽清楚這是最穩妥的方法,畢竟崇黑虎雖然被黃天化幾次大戰施計折損不少兵力,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所剩餘下來的兵馬仍然足以威脅到行軍一宿已成疲兵的西岐軍,這也是姬發委派金吒佯裝追擊黃天化,實則探路尋訪崇黑虎兵馬的目的。
而且,崇侯虎一直屯兵“伏龍山”下,雖屢屢與山中的南宮适大軍交戰,但依靠後方已佔領的“金雞嶺”之便,源源不斷將殷商的糧草調往軍中,所以大軍計程車氣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如果此時趁西岐軍行軍勞頓之際,調撥兵馬配合崇黑虎的突襲,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此時最好的應對之策莫過於尋一處易守難攻之地駐寨紮營,與“伏龍山”、“望天關”形成遙相呼應之勢,既可以以靜制動牽制崇侯虎的進一步行動,又令到暗處的崇黑虎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令到兵馬得以休息整頓的時間,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西岐軍兵馬駐寨紮營完畢,天色已然大亮,金吒已經領著兵馬循跡而回,待到金吒進了中軍帳覆命完畢,耀陽早已在帳外等他,二人甫一見面,金吒便要揖身見禮,被耀陽一把攔住,道:“金吒將軍遠途征伐,一定累了,所以就不用這麼客套俗禮了!”
金吒自“落月谷”一戰便對耀陽遵從倍至,再經過昨夜火燒“東吉嶺”之事,他對耀陽更是從心敬服之至,聞言忙回道:“耀將軍始終是我軍龍翼將軍,卑職怎敢違逆西侯聖令,對將軍妄自免禮呢?”
“現今將軍已經交令回營,所以在未再次接受軍令委派之前,完全無須過分遵從禮數規矩,何況你我現在還身處中軍營外!”耀陽曬笑道,“其實,金吒將軍與我年齡相近,平常軍令之外,理應兄弟相稱才是!況且我與你弟弟哪吒還是舊交。”
耀陽說到這裡,不由想到從前在陳塘關的經歷,心底不免有些暗笑自己兄弟與哪吒所謂的舊交,但是想到哪吒最後隨四海之水而去的時候,心神免不了還是一陣黯然,畢竟是他們兄弟間接造成了當日“陳塘關之變”,不由忖道:“哪吒兄弟,希望你在天之靈莫要責怪我們,因為我們是善意想幫你,只是想不到結果會……”
“不敢,不敢!西岐軍素來軍紀嚴明,尤其戰場之上豈能與平常相比!”金吒一聽耀陽說到哪吒,輕咦了一聲,問道:“只是想不到耀將軍竟跟舍弟是舊交,記得那日在‘落月谷’中,你與刑天抗一戰,用的也是玄門五行正法,不知將軍究竟師出玄宗哪位師叔伯門下?”
耀陽輕笑一聲,道:“我說出來,你或許根本不會相信,耀某的一身修為完全來自本身機緣巧合的修煉,並沒有像金吒大哥你這樣師出名門。”
金吒著實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