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對這件事非常重視,而他又不想被人發現,所以今天從頭到腳用黑色的布料包裹得嚴嚴實實。
比賽如期舉行,一如他們排練那般順利,只是賀灣的臉色不太好,他盯著江面的漩渦起了疑心,但他沒有當面揭穿三人的把戲。
“喻寧,我尊敬你是個強者,不介意的話,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意流對拼吧?”他頓了頓,眼神瞟向喻寧,一字一句道:“是意流的直接對拼。”
“……”喻寧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必須用出真實的精神力,和賀灣面對面坐著,就像是扳手腕一般,意流也在接觸彼此,直至有更強大的一方扳倒另一方,就算獲得勝利。
為了不讓喻寧難堪,也不想讓自己剛才的努力白費,金覃惱羞成怒的上來指責賀灣:“你什麼意思?!願賭服輸好吧,臨時反悔加場可不是什麼君子作為!”
“就是啊!”夏暉有點心虛,畢竟作弊的是他們。但他們那也是為了救人,便也跟在後面發聲附和。
喻寧舉手示意後面兩人不必費口舌,他現在怕的不是比不過賀灣,他在糾結自己該不該拿出真實實力。
他對精神力的掌控遠不如父親那般遊刃有餘,以前是用藥物在控制,才能讓自己的霧元不主動輻射出去,但現在停了藥,雖然父親有教過自己如何控制霧元,但這樣的學習不是一蹴而就,他還沒掌握關鍵。
一旦釋放精神力對沖,他無法將自己的霧元控制在太陰範圍內,很有可能直衝兩儀。
他恍惚之中想起來父親的話, 覺醒者本是時代的驕傲,但現狀卻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種現狀並不公正,但是他們必須忍耐的。
只有慢慢蟄伏,才能尋找時機大放異彩。
“阿毛,你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但命運給你關上了其餘所有的門,你只能自己摸索著往前走。你天生要比別人活得更加艱辛,但苦日子總會熬出頭的。”
父親撫摸小喻寧的頭語氣溫和:“你是一枚金子,是金子總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