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一位巫長說,蒼焰山底的岩漿厚有千萬尺,直通阿鼻地獄,帶著膾市與狡詐,染著骯髒與浮誇,就算這一次不噴發出來遲早也會噴出來的。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塔爾中的滅頂之災遲早都要來。
忽的轎子一個傾斜,怡河一沒回過神來就從轎子的一頭猛地撞到了另一頭,撞得她現在捂著頭,呲牙咧嘴的呦呵。
她很生氣,現在他的頭都撞出來了一個鼓鼓的包,就想著馬上下車去好好的教訓一下抬轎子的人,可卻剛撩起車簾就停住了全身動作,連呼吸都變得輕微。
她夾著簾子的手指往回撤,輕薄的簾子重新垂了下去。
就在祭奠結束之時,她讓櫟嵐和嚀茗提前回去了,只留下一小隊人馬跟著自己。此時坐在車裡的怡河相信,外面的那一小隊人馬已經用不著她再去教訓了,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怡河的手輕緩的揉著剛剛撞到的額頭,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其實是在想著該如何對付外面那個強敵,也在琢磨著那個強敵會是誰。
塔爾中裡應該還沒有人有這麼大膽子敢攔她的轎子的,那就應該是從聖朝那邊來的人了。。。。。。
可會是他?還是她?
怡河不主動走出去,外面那個人也似乎很不著急,兩個人就這樣焦持著,看似安靜,實則都在算計著如何才能將對方打敗。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淅淅瀝瀝的雨水將倒在地上計程車兵們的血液沖淡又衝入土中,此時的洛奈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淌著鮮血的劍尖緩慢的划行在地面上,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彎曲的線。
他的臉上染著無法消弭的憤怒,地上的血水映著他的瞳眸都變得凌厲又妖嬈,雨滴拍打在他白皙的臉龐上,高挺的鼻樑上,和薄情的唇上。
他在憤怒,且是十分憤怒,憤怒這個沒有人性的城主草菅人命也沒有絲毫的罪惡感,憤怒這個百姓信為神人的城主竟然要明目張膽的侵佔別人的土地,沒有仁德,沒有信仰,更連一個普通人的憐憫之心都沒有,枉為一城之主。
第137章 怡河啊
洛奈一腳將一個死屍踢開,然後曲著膝蓋蹲坐在一顆樹下,用衣角擦拭劍鋒上的血跡。
這棵樹離著怡河所在的轎子很近,只有不到三米遠,位於轎子的右後方,是洛奈尋找到的最佳攻擊地點。
他知道,裡面的人非同小可,剛剛看她殺死那個老人時流露出來的氣勢就可以看出,確實是個人物。
他也想的很明白,這次的襲擊只能成功不可失敗,一但失敗,必將後患無窮。
那些倒地計程車兵雖然都是些武功不高的小卒子,可為了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們洛奈也確實花費了不少力氣,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沒有在殺死他們之後立即與轎子中的人展開搏戰的原因。
他需要恢復體力。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當劍鋒又重新擦拭的雪亮的時候洛奈緩緩起身,目光落在那座一直沒有動靜的轎子上,霎時凌厲。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轎子,似是可以透過轎子的外殼看到坐在裡面的人。
然後他的右腳緩緩後撤,雙手於身體一側握緊劍柄,只聽一聲震耳的吼聲,劍身揮舞,一道青光便精狠的切向那座安靜了很長時間的轎子。
下一秒整臺轎子瞬間被切成兩半,一襲紅色身影卻完好無損的從裂開的轎體內飛了出來,穩穩的降落在積滿雨水的泥土地上,與面露驚愕的洛奈正對著站立。
天上烏雲以極其快的速度移動著,遮住太陽,收走陽光。
雨也下的更急了,滴滴落雨片刻便落滿怡河血紅的衣袍,將披散於身前身後的墨般髮絲染得更加漆黑,緊貼在她的身上,生生的為她增添了幾分的妖嬈。
怡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