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田紀大怒,面色鐵青。
片刻,田紀才冷笑一聲:“我本念在在我私塾讀過數年的情分上,本想讓他與潛龍見上一面,留些情分,日後說不定免死,現在看來,這種人狂悖無禮,喪心病狂,卻是誰也救不得他!”
卻一字也不提本意是觀禮時,李家龍氣勃發,暗中對賓客,特別是王守田,形成命格壓制的計謀。
轉了幾圈,田紀臉上青氣漸漸散去,卻又皺起了眉,暗中思考著。
“真人窺探天機時,順便知曉這小畜生的氣數,卻有三年富貴,本來這小畜生正是運來,蒸蒸日上,也是平常,但是我為什麼總有些不安呢?”
田紀越想,越是皺眉:“這小畜生平時對我,還總是恭謹,但是今年以來,對我明顯就疏遠冷淡了許多,上次我詢問過,這小畜生招攬薛遠時,卻沒有把我的信拿出來,導致之間並無多少情分。”
“這小畜生如此防備於我,又是何意?我按照天機行事,著眼於大局,與日常並無對他不利之處,怎麼可能看出來?”田紀心中狐疑,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還真有氣機感應,在運時,知道我對他甚有不利之處?”
第一十四章 狐疑(下)
新年初六,就揚帆出行。
這條漢水,是蜀地最大的河流,自古以來,都很是繁盛。
在甲板上,王守田沉思。
不知道為什麼,歷代朝廷幾乎都這樣,越是到後面,皇帝的壽命越短,子孫繁衍也困難,元崇皇帝死後,身後留下來的這個破爛攤子可也不好收拾,偏偏繼位的垂正皇帝是七歲小兒,這就更加劇了朝廷的悲劇。
現在是垂正十二年,這樣說來,皇帝也是二十歲的人了,但是根據前世知道的情況,這皇帝現在雖然名義上還是天下之主,只怕連金陵都未必掌控吧?
就在沉思著,先來了一陣風,緊接著大雨點子,豆子一樣落下來,船家和親兵,連忙將馬匹安撫,蓋上油布,而王守田也退到了船倉。
“還有多久到紅澤府?”
“官人,沒多久了,我給您煮條魚,吃完了就到了。”船家賠笑著,又讓婆娘去煮魚去,果然沒有多少時間,魚香就聞到了。
雨繼續啪啦的下著,王守田拿著酒壺,就著醋姜煮的魚,蘸著吃著,這時他穿著青衫,看上去是出遊的公子。
“甘厚,昨天放假一半人,你為什麼不去?”王守田放慢了吃魚的速度,有些無聊的問著。
“大人,我家兄弟多,有五個,父母不愁沒有人伺候,火裡的其它幾個兄弟,兄弟不多,家裡也不好,讓他們帶點糧肉回去過年。”甘厚巡查著四周,又解釋的說著。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次事情辦完後,我給你們放點假,你們回去一次。”王守田微微一笑,神色平淡,似是想著別的事情。
“多謝大人!”甘厚點了點頭,回頭擔憂的看了看五個親兵:“大人這次遠行,只帶了一伍,會不會不太妥當?”
“無礙,對付一般盜賊是足夠了,再說,一般公子隨從也只有五六人,帶的太多,反而顯眼,路上我們穿著便服,不會有什麼大礙。”王守田笑的說著。
“是,大人!”甘厚看了看前面,說著:“大人,河渡口到了。”
果然,遠遠的渡口到了,船不但沒有加快速度,相反,減少了速度,不過就算這樣,也很快靠了上去。
檢查的巡兵,看見著王守田的模樣,並不敢為難。
紅澤府是郡城,是一個很是繁華的城池,來往進出,人流極多,通商更是頻繁不斷。
尤其是這幾日,新年氣氛還沒有過,商人都憋足了勁、花樣百出的吸引路人,一眼望去,街道兩旁五彩繽紛,喜慶極了。
王守田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