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初時還算順利,人群中,魏謹恭恭敬敬站在那裡,垂首而立,目光低垂,令人看不出一點毛病。
本來還擔心這魏家二公子在大典上鬧出事端,這時不由自主鬆一口氣。
“請鎮北將軍上座,接收金印和黃冊。”負責此次大典的五品典儀官按規矩開口說著。
魏賢木著一張臉,在侍從擁戴簇擁下,身著簇新鎮北將軍服,順著臺階,向上走去,就要在主座落座。
“還請大公子止步!”在這時候,一個負責禮儀的官員突然站出來,開口說著。
聽了這話,在場眾人都向他看過去,看清是誰後,知曉內情都在心裡一嘆,本以為不會出現的兄弟爭權之事,還是發生了。
步出官員行列,一臉嚴肅表情的這個官員,正是二公子一派的心腹官員,他的官職,隸屬於禮官,按理說這種大典上,他本無話語權,當著一應賓客,即便是他的上司,那個適才開口說話的五品典儀官,只是沉下臉,冷冷說道:“肖大人,你逾矩了。這等大典之上,豈容你七品參儀放肆?”
說這話的時候,五品典儀官的目光掃過下面人群中的一角,發現二公子正面無表情看向自己,不禁微微皺起眉來。
典儀官談不上是長公子一派,但是還是支援大公子,這場典禮如果被破壞,成都府就會陷入紛爭中,給風雨飄零的成都政權帶來更多危機,所以必須保持進行。
這也是許多人的共識。
“上官大人,您誤會了。下官並無他意,只是覺得今日大典有些不合乎律法常理,既便是要受罰,仍要提出疑義。”姓肖的官員聽到上司呵斥,竟然絲毫不懼,硬是頂了回去,一副大義凜然模樣。
“放肆這時,豈容你來放肆?來人送肖大人出去!”眼見在場眾人皆鴉雀無聲的看著這場鬧劇,典儀官的心裡便是一冷,參加大典的官吏,多半是屬中立,這時,怕是不會上來阻攔,只有自己說話了,聽完肖姓官員所言,他冷冷的回答的說著。
“上官大人……”
“且慢……”
卻在這時候,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上官大人看一眼步出人群的魏家二公子魏謹,又轉頭看向同樣喝止自己的大公子魏賢。
心裡多少有些不情願,至少自己輔佐的大公子的話,還是要聽。
上官大人只得沉默下來,退後幾步,等著二人發話。
“肖參儀有話要說,就讓他說好了。這等肅穆時,因某些原因出了紕漏,不是美事。肖參儀,你有話就直說吧!”魏家大公子魏賢盯著面前的二弟看了一會,目光轉向肖參儀,緩緩開口說著。
“大哥說的甚是,肖大人,有話請講。”魏謹隨即介面說著。
兄弟二人看上去甚是默契,二人因境遇有所不同,關係其實是很冷淡,對此,外界早有所耳聞,見到這等場面,眾人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個個面無表情,怕出現什麼兵變之事,自己反受了牽連。
肖參儀此時,已清了清喉嚨,朗聲說著:“大公子,下官並非對您有所不滿,只是就事論事。接下來,若有冒犯,還請大公子海涵。”
魏賢冷冷的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肖參儀這方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冒犯了。對於大公子接任大帥一職,下官有…疑問。第一,聽聞在大帥去世前,只召見過大公子您,這事可屬實?”
“確有此事。”
“第二,大公子手上雖有大帥遺令,最近月餘,大帥一直臥病在床,這印章若是被人盜用,也未嘗不可能……”
“放肆你這是在懷疑大公子手中遺令的真實性嗎?”旁邊有人呵斥的說著。
“下官早已說過,這只是下官的質疑……還有一點,按成都府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