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多,又常遭鄰郡掠奪。不過這份遺令怕是不會輕易被取出來的吧?應是這位二公子做了些什麼,才令致使這等遭遇……”手指敲擊著桌案,王弘毅笑的說著。
“是,您親看,不過據說二子事後哭喊求饒,沒有立刻趕著上任,還在成都城!”
“蕭牆之亂嗎?”在看過張玉溫遞過來的情報內容後,王弘毅這樣想著。
尋思了片刻,對一旁的張玉溫問著:“你對此有何看法——出兵的話。”
自然想考察下此人的才能。
“主公,此時出兵成都府,勝算十成,損失也不低。成都府是蜀地首城,城高牆厚,無論防禦或是實力,不可小視。”
“魏存東新死,餘威還在,成都府上下有內亂之向,卻尚未成形,此時出兵,他們必會同仇敵愾,給我軍造成不必要折損。”
“並且這時長途跋涉前往成都府,並非上選。紙甲透氣性雖比尋常鎧甲要好,但在這雨水多的時節,會造成一定的戰鬥力下降。”
說到這裡,張玉溫建議道:“不如休整兩月,兩月後再舉兵進攻成都府。”
“你說的還可以。”王弘毅微笑的說著,這正合心意,事實上,早就知道魏存東已死,曾經據高樓,遠遠望氣。
本來凝聚在成都的白中透紅的氣運,已經漸漸散去,但是還沒有散盡。
實際上,王弘毅已經派人潛入成都府,不但是製造事端,挑撥魏家兄弟,增大他們之間矛盾,而且也開始接觸和拉攏成都官員。
第一百零六章 繼位(下)
九月,成都府街道上,行人漸漸多起來。
七八月的燥熱天氣,於此時已然消失不見,換之是爽涼之感。
兩旁樹木,枝葉隨風擺動,盛綠色彩下,掩藏著是衰敗的先兆。
大帥門前,白綢已然揭下,大門護衛一個個和往昔一樣堅守崗位,一種凜冽威嚴,卻隨著老帥歸西而漸漸消去。
初登位時,魏存東餘威還在,可現在過了二個月,終於成都上下的人,清醒的認識到,魏存東已經死了,強人不在了。
大門前一溜馬車,都是中等樣式,少有豪華者。
這情形,卻是兩月來常見,往昔往來於大帥府的豪族大戶的子弟,現在一個個少見蹤影,換之,卻是些欲藉機上位的小官員,這些人,在老帥在世時,連大帥府也是難進。
現在,卻成了大帥府常客。
不得不說,雖是同樣位置,不同人來坐,到底威懾力不同。
“大帥,您且放心,這些事情,小的定會辦得妥當,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會客廳內,幾名青年,正與新帥魏賢說話。
因涉及到修築城牆、募捐款項諸事,說話的青年,很是自信的向上座那人保證著。
魏賢看著對自己連連保證的這幾人,心裡輕輕嘆一口氣。
其實,若非自己權威不夠,又何必與這些人浪費口舌?
他不是沒想過,效仿父親,對不聽話者實行鎮壓,二弟和幾位族人,以守孝為名,遲遲不肯前往封地,手下官將都是父帥舊臣,手掌大權,對自己命令雖不違抗,但也並非震懼,這情況下,給人以把柄,只會令自己處於尷尬處境。
罷了,只需再給一年半載時間,自己便能收服些勢力,扭轉如今局面。
想至此,魏賢面上帶著和熙微笑,說著:“既是如此,此事就交與諸位了。”
打發掉這幾人,管家從外面步入。
魏賢嘆口氣,微帶些疲倦的看向他:“二公子那邊情況如何?”
“回主上的話,二公子這段時日,在新府守孝,除請來的和尚道士為老帥唸經祈福,未見有官吏出入。”
“他若真有孝心,倒好辦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