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賀白洲一時竟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道,「自然而然地就認識了。」
但心裡卻在想,剛剛知道邵沛然的職業以及她所面對的境況時,她並不是沒有拿一筆錢請她幫忙打理的打算,但是被邵沛然十分乾脆地拒絕了。當時邵沛然給的說法是,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所以賀白洲很乾脆地就放棄了。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這個公私分明的私,要比她自己預想的親密得多。
像陶雪芳這種朋友都不算,那還有幾個人能被她歸為「私人」的領域?
陶雪芳還想多問一些,但那邊已經說完了話,有朋友招呼她過去坐車,便只能作罷。
賀白洲目送她走開,這才慢慢地踱到邵沛然身邊,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頻頻看向她,有一種什麼都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甜蜜感。
倒是邵沛然被她笑得莫名,回頭問,「笑什麼?」
賀白洲只是笑,不說話。
邵沛然總覺得她像是藏了什麼秘密,偏偏不說,故弄玄虛的樣子,正要說上幾句,就聽邵思語在一旁叫她,「沛然,你去把車開過來。」
賀白洲聞言,就想代勞,卻被邵思語一把抓住,「讓她去。」
猜想邵思語是想跟賀白洲單獨說話,邵沛然就乖乖去開車了。
等她走了,邵思語才從包裡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賀白洲,「昨天見面匆忙,什麼都沒準備,這個是伯母給你的,你收著。」
賀白洲原本以為是乘船途中買的伴手禮,便隨手開啟了盒蓋,待看清裡面放著的東西,不由嚇了一跳,「這也太貴重了。」怎麼會突然送她這樣的禮物?
但她旋即就反應過來了,是邵沛然已經說了兩人的關係,所以才準備了見面禮?
今天人太多了,賀白洲還沒來得及細究這種不同,此刻驟然被禮物一砸,整個人都有些暈。
「應該的。」邵思語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的事,沛然都跟我說了。既然兩個人在一起,就要相互扶持,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好好的。我只有沛然這一個孩子,這東西留著也沒用,就交給你吧。」
聽起來好像這項鍊很有傳承意義的樣子,賀白洲立刻重重點頭,「多謝伯母,我會好好儲存的。」
事情簡直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直到邵沛然開車載著邵思語離開,賀白洲還留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直到高一雯從樓上看到她,打了電話過來,她才猛地驚醒。
把東西放好,賀白洲回到林抒晚的病房。之前人都走了,是秦小姐暫時留在這裡照顧。
人還沒醒,賀白洲檢視了一下情況,就在秦小姐身邊坐下來,對她道,「你什麼時候走,日子定了麼?」
「還沒有。」秦小姐說,「總要先定好去哪裡,進哪個學校。我這幾日都在查資料,暫時還沒有拿定主意。」
「那慢慢挑吧,不著急。」賀白洲終是沒有忍住,說了一句,「你要是能多留一段時間,說不準還能參加我的婚禮呢。」
「你要結婚了嗎?」秦小姐吃驚。
賀白洲抿著唇,矜持一笑,「還沒定,不過有這個打算了。」
匆忙從樓上下來,剛剛走到門口的高一雯:???
最開始,高一雯其實是受僱於賀白洲的哥哥chris,這一點賀白洲是知道的,也願意接納哥哥為自己挑選的人。後來不知怎麼,漸漸的賀白洲的父母也開始從她這裡瞭解賀白洲的情況。
高一雯牢記自己的老闆究竟是誰,所以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給報備了,結果就變成她又多了兩份工資。
n面間諜不好做,高一雯之所以能一直安安穩穩待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她始終只把賀白洲當做老闆,大多數時候做決定是偏向於她的,不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