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準備出門的嗎?”夏晚覺得好像問得唐突了點,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耽誤了你正事?”
楚夏揹著身子給她倒水,“沒事,明天出門也不遲,不礙的。”
夏晚接過她遞過來的水道謝,環顧了一圈,“你一個人住?”
“嗯。”
“不會害怕嗎?”
“習慣了就好。”
她淡淡的這五個字讓夏晚有種共鳴感,‘習慣了就好’多少傷心無奈,靳一城走的那幾年她一個人晚上都不敢睡,何況是一個女孩住在這種荒郊野外,突然就對她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問個問題。”夏晚試探著開口。
楚夏抱著貓咪坐下,“你說。”
“你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這裡?”
“我身體不好,怕吵,只能住在這樣清靜的地方。”她答得不緊不慢,八寶一直撕扯她手上戴的厚手套大概是抱得它不舒服,楚夏無奈,只得脫下手套,蔥白瑩玉的一雙手右手一道猙獰傷疤,雖已痊合還是觸目驚心。
夏晚眼底流露了些許驚愕,“你的手……?”
楚夏放了八寶,握住右手,“不小心弄的,沒什麼。”依舊淡淡的。
夏晚還想問,她已經起身,“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做。”
“我幫你。”夏晚跟著起身。
放水淘米,夏晚開始跟她攀談,“出門要去哪裡,看看我們同不同路?”
楚夏沒有抬頭,“一定不同路。”
“也不一定,說說看?”夏晚追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她聲音有些哀傷。
夏晚看著她浸在水裡的右手,“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我們已經是朋友,萍水相逢的朋友。”
“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不妨說說看,或許,我可以幫你!”夏晚看著她。
楚夏淡笑搖頭,“沒有人能幫我……”
夏晚覺得她一定是有著刻骨銘心故事的人,振作口吻,“人活著得有希望,抱著希望才會有奇蹟出現,我……一個好朋友,未婚夫一聲不響消失四年,她傷心過,彷徨過,絕望過也恨過,就在她要忘記的時候,她未婚夫回來了,緣份是調皮鬼,你越躲它就越把你往前推,我以前不信‘註定’這回事,我……那個好朋友跟未婚夫複合之後,我信了。”
“真愛一定會讓分開的兩個人再次相遇。”
“你有那個不管分離多久多遠都想要再次相遇的人嗎?”夏晚突然的問題,楚夏怔了一下。
“沒有。”她答得堅定卻是猶豫了一下。
“那個人是不是傷你很深?”
楚夏沉默。
“對不起,我失言了。”夏晚道歉。
楚夏卻喃喃開口,“我都分不清是誰傷誰太傷導致今天這樣的結局。”
“為什麼不見面談談?”夏晚試著開解她。
“沒有用。”
“不試怎麼知道沒用,我和我未婚夫……”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我那個朋友和未婚夫相遇之後也是經歷了很多痛苦煎熬眼淚才終於和好……可兩人之間始終不願提消失四年的秘密,因為都太害怕再失去……”夏晚本來是想安慰引導楚夏的,這會兒越說越傷感了。
楚夏受觸動似的,“如果以後有機會,或許我可以幫幫你的那個好朋友,我是催眠師,或許可以幫他們開啟心結。”
夏晚驚訝,“你是催眠師!好神奇,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你接過的案例我的新小說就有著落了!”
楚夏搖頭,“NO。我們有職業道德規範的,絕對不能以任何形式洩露患者的資料。”
“那你臨走之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