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想了想說道:“大約有六年的時間了。”舒逸說道:“是得了什麼重病吧?”範先生搖了搖頭:“不是,是投江自殺的。”舒逸一邊在臥室裡搜查著,一邊說道:“自殺?為什麼?”範先生欲言又止,舒逸笑道:“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算了。”範先生說道:“舒先生,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可得保密,這關係到易家的名聲。”
舒逸點了點頭,看了看椰海,椰海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房間。範先生說道:“易揚名,哦,也就是易先生,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金陵出名的心外科專家了,少年得志,意氣風發,自然也免不了有些風流。”
舒逸微笑著說道:“這也正常。”
範先生也笑了:“可是七年前,他的夫人突然收到一封信,信裡說易先生在外面有個私生子,而這三十多年來,易先生一直沒有和外面那個女人斷過來往,好象那個女人一應的生活用度也都是易先生暗中資助的。易夫人雖然得知了這一訊息,並沒有著急上火地和易先生理論,而是請了私家偵探暗中調查,最後事實確鑿,她便鬧開了。”
“結婚的時候易先生曾經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婚後一定不會再做出以前那樣的荒唐事,也不會再理會以前的那些女人,可如今在外面還有了兒子,也難怪易夫人想不開。剛開始易先生還編謊話想騙過去,後來易夫人做出了證據,易先生就沒再說什麼,不管易夫人怎麼鬧他都愛理不理,後來易夫人也不再提這事了,只是夫妻間的關係卻也因此淡了。”
範先生見舒逸聽得津津有味,他繼續說道:“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過了一年,易夫人突然投河了,她留下一遺書,遺書通篇都是對易先生背叛兩人的愛情的責備,易先生從此以後性情也大變,提前退休回來,深居簡出,更多的時候一個人窩在書房裡,甚至有時候就睡在書房,這裡他相反很少住了。”
範先生說完了,舒逸問道:“你見過那份遺書嗎?”範先生搖了搖頭:“那份遺書聽說已經隨著易夫人的遺體一起火化了。”舒逸又問道:“易先生在外面的女人是誰?兒子又是誰?”範先生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易夫人雖然鬧得厲害,可還是沒有把女人和孩子給牽扯出來。”
舒逸說道:“那她請的私家偵探是誰,你知道嗎?”範先生還是搖了搖頭。舒逸點了點頭:“範先生,謝謝你,你先去吧,我再看看。”範先生出去了,椰海重新走進了房間。
舒逸扭頭看了她一眼:“把門關上。”椰海關上了門:“怎麼樣?有什麼收穫。”舒逸搖了搖頭:“幫忙找件東西。”椰海問道:“什麼東西?”舒逸說道:“一封遺書,易夫人寫的遺書。”
舒逸不相信易先生會真的把易夫人的遺書給燒掉了,既然易先生因為夫人的死而性情大變,說明易夫人在他的心裡是很有份量的,而那封遺書是他內疚與自責的根源,也是他對夫人的最後一點念想,他不應該就這樣輕易毀了。
除非,這封遺書根本就不存在。
兩人找了半天,沒有一點發現,椰海說道:“究竟有沒有這份遺書?”舒逸說道:“應該有,範先生如果想隱瞞,他根本提都沒必要提。”椰海說道:“或許放在書房呢?”舒逸說道:“也有可能,走吧,既然找不到就別找了。”
兩人離開了易先生的臥室,重新回到書房。易老正在和釋情聊著什麼。
舒逸他們回來,易老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接著對小和尚說道:“割肉喂鷹,以身飼虎到底值不值?”釋情淡淡地說道:“何謂值?何謂不值?”舒逸接過話來說道:“易老,其實你自己心裡就有一把稱,是趨還是避,你應當清楚。善是向善人行,惡是對惡人報。”
易老望了望舒逸:“舒先生也是修行之人?”舒逸笑了:“世人皆在修行,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