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輕輕地說道:“沒事,別怕,都過去了。”
烏麻說道:“就在我疑惑不定的時候那哭泣聲又傳來了,這一次我聽真切了,是哭泣聲,花妹的哭泣聲,而且是從巖洞裡面傳出來的,聽到是花妹的聲音,我似乎忘記了恐懼,我一邊藉著電筒微弱的光亮摸索著滑進巖洞,一邊叫道,花妹,別怕,阿爸來了。”
“我輕輕地朝著哭聲走去,那哭聲讓我覺得很陌生。”烏麻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是的,很陌生,雖然我肯定那聲音一定是花妹的。我又叫了兩聲,花妹沒有回答我,依舊哭泣。我依著老輩人說的進洞的規矩,朝四方的棺材拜拜,請他們原諒我,我是為了女兒,請他們有怪莫怪!”
舒逸點了點頭,這是必須的,雖然舒逸打心裡不相信所謂的鬼神之說,但他覺得作為對於死者的尊重,也應該這樣。
舒逸是朱毅的學生,他也曾經聽說過朱毅與但增的故事,他問過朱毅,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他記得當時朱毅是微笑著對他說,鬼肯定有,但都有人的心裡,至於到底有沒有,那得看你信與不信,信則有,不信則無,最後朱毅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只要不做虧心事,半夜就聽不見鬼敲門。
烏麻見舒逸有些分神,他問道:“警官,怎麼了?”舒逸“哦”了一聲:“沒事,你繼續。”烏麻說道:“終於,我看到了花妹,她靠著巖洞深處的一面牆壁坐著,雙手抱在膝蓋上,輕輕地抽泣。我忙跑了上去想把她抱起來,誰知道她看到我,竟然蜷成一團,死命地往牆壁靠去,好象很害怕我一樣。”
“我說道,花妹,我是阿爸啊,別怕,阿爸不打你,阿爸帶你回家。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去,伸出雙手,終於,她不再拒絕,任由我把她抱起來,但我發現她的目光讓我很是不安,她的眼神很空洞,目光呆滯,我想或許是因為她一個人大晚上地闖進巖洞,受到了驚嚇。”
“把她抱回到家以後,她還是那副表情,只是不哭不鬧了,我讓她在椅子上坐下,她就靜靜地坐在那兒,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這時候我婆娘已經回來了,她聽我說完便急了,她說花妹八成是撞邪了!讓我馬上去請虎姑來。虎姑來看了看,給她叫了魂,說睡一覺就好了。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花妹醒來就象是個沒事人一樣,我們問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烏麻望著舒逸:“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敢說,但看那神情她又不象是在說謊。我想或許也就是受到些驚嚇吧。就這樣,慢慢地這件事我們也就遺忘了,可就在這件事發生過後半個月的晚上,大約是半夜一點鐘左右,我們都睡著了,卻聽到房門響,我婆娘把我叫醒,讓我趕緊去看看,怕是進了賊,於是我從爬了起來,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我發現大門並沒有被開啟,可當我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陣涼意,走過去才發現花妹的房門開頭,花妹當時自己住一間廂房,就是小鎮他們住過的那間。我開啟燈看到花妹已經不見了。我想或許她是上茅房去了,可我覺得奇怪的是平時她們上茅房的時候,開門關門都很輕聲,怎麼今晚會那麼大的動靜?”
“我出門到了茅房外面,叫了兩聲,沒聽到回答,便進去看了一眼,沒有人,這下我慌了,這大半夜的花妹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呢?我忙把婆娘叫了起來,兩個人在村子裡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婆娘讓我去找村長,讓全村的人幫著找找,但我說還是先回家,萬一花妹已經回家了那不是讓大家白忙活,於是我們便先回家了。”
舒逸說道:“當你們回到家的時候,花妹已經回來了。”烏麻楞了一下:“你怎麼又知道了?”舒逸說道:“花妹因為那次的驚嚇而患上了夢遊症,按理說夢遊對於兒童來說一般不會是精神心理疾病造成,但花妹卻是,因為她受到的驚嚇已經超過了她的心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