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葉安憶將一家三口送回了酒店,梅麗娟似乎還很不捨,拉著葉安憶的手還要聊天,直到寶寶哭鬧,該餵奶了。
葉安憶起身告辭,將小小的空間完全騰出來留給一家三口,完全合上門的一瞬間,還能清晰地聽見寶寶的啼哭,清脆而響亮,許久不曾有過的疼痛在小腹蔓延開。
回到家裡不過十點過一刻,肚子疼得有些受不了,上樓梯的時候也要扶著欄杆。唐嘯東正從書房走出來,看見她便大步走上前。
“葉安憶…”他覺察出葉安憶的不正常,白皙的額頭上沁出細碎的汗。“肚子有點疼。”連甩開唐嘯東的力氣都沒有。
“去醫院。”他果斷道。“不用,吃點藥就好了。”見他要來抱她,葉安憶抓緊了扶手。
唐嘯東見她如此固執,只得扶著她回了房間。“藥在哪兒?”葉安憶已經坐不住了,半靠著床板。
“桌子上。”她能感覺到血從腿根淌出來,撐著身體,帶著點搖晃地走進浴室裡。唐嘯東回頭,只看見床沿的床單上染著一抹紅。
血流出身體,似乎就沒有那麼疼了,葉安憶看著化妝鏡裡的自己,面色不濟,眉宇間的落寞尤為明顯。
身後是輕輕的叩門聲,葉安憶一愣,聽見唐嘯東的聲音。“葉安憶,衣服。”她扭頭看了看米色的褲子,是真的走不出去。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拿內衣褲,葉安憶也少了踟躕,將沾了血的衣褲丟就洗衣盆,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一直吃這麼多藥?”唐嘯東攤開掌心,上面紅的黃的白的七八顆藥。“嗯。”她抓過,背過身倒進嘴裡,灌了一大口的水,才將藥全部嚥下去。
“晚安。”他動了動嘴唇,卻只說了這樣一句,輕輕帶上門。葉安憶發現床單已經換了新的,鋪得不太整齊,左右也沒有拉平整,看著像是…唐嘯東的傑作。
將褶皺一點一點撫平了,葉安憶坐在上面,無論唐嘯東做到了這樣,她依舊是無法原諒的。
不知是肚子裡殘存的痛覺還是見了梅麗娟的關係,她有些睡不著了,腦子裡都是從前的記憶,彼時,她還有個孩子。
半年來,兩人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唐嘯東每每晚歸,都會和葉安憶說起,像是不經意的,只說一句:“晚上有事,你自己吃飯。”她也覺得很滿足,堅持總是有回報的,她如是告訴自己。
唐嘯東甚至問了她一句:“聞西回來了,晚上…一起出去。”並不顯得極為熱情,語氣還很刻板,葉安憶卻多少能聽出裡頭的誠意,只可惜…
“晚上答應了媽陪她去聽戲。”葉安憶只覺得遺憾,奈何已經先應了秋淑芬。唐嘯東也不勉強,隻身前往。
葉安憶回來得很早,一直等到過了午夜,才見他回來。唐嘯東喝得有點多,大約是真的高興,官聞西失蹤多年終於重返J市,幾個人難得又聚在了一起。
葉安憶打量他,瞧著還算清醒,便只說了一聲晚安就準備休息。剛要熄滅房間的頂燈,突然聽見門上有篤篤的響聲,吃這腳走過去開門,是唐嘯東。
他眸子晶亮,看著與平日裡的嚴肅很是不同,嘴角還掛著極淺的笑容,不知是不是今晚上的高興還沒有散去。
“有…什麼事嗎?”葉安憶瞧著他這幅模樣,心突突地跳,舌頭也顯得不靈光了。他沒有說話,只往前走了一大步,算是跨進了房間,逼得葉安憶往後退了好幾步。
忽然,唐嘯東伸手攬住葉安憶的肩膀,她撐大了眸子,還來不及說什麼,只感覺唇瓣微涼柔軟的觸覺。
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只有唐嘯東輾轉的吻一刻不停,點點酒氣也從他唇上傳遞過來,辛辣裡帶著點甜味,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酒精的味道。
房門不知是唐嘯東順手關了還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