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保護者最後在虛圈默默看著,他寧可讓她為自己哭泣。
或許他不瞭解,只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
抽刀、躍下、爆發,多麼簡單的動作。
烏爾奇奧拉閉上眼睛:他可以死去,一切該經受的都經受,無須懊悔。
從斷界出來的,是市丸銀——用一種類似被扔的動作。亂菊幾乎立刻衝過來,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再站在旁邊。
“市丸銀……看來這場捉迷藏是你輸了。”露琪亞嘴唇煞白:“他在裡面是吧?在基柱那裡?你看見他在那裡,所以出來了?”
“事實上,是我比他快一步的。”市丸銀如此說。
他是快一步的?那為什麼會是……沒有問,露琪亞知道自己不能問,如果這就是結局的話,她應該做自己的事情:將這裡修補好,留下人手觀察,然後……
“那為什麼你沒有留在那裡!”猛力抓住市丸銀的衣領搖晃、嘶吼。
“露琪亞!”身邊有人抓住自己。
“給我放手!”甩開所有的人,她只看到眼前市丸銀可惡的臉:“你不是說……先到者認命的嗎?那為什麼回來的會是你!”
將他擲到穿界門上,見他咳出一口血,卻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們看斷界!”一個聲音忽然大喊。
看過去——斷界的地面迅速平穩,再無任何坑窪,四周牆壁挺立,人界那邊的門被遠遠拉開。
露琪亞感覺身體回暖,靈力慢慢回來,朔風的卐解也在自己無意識間被解除。
“朽木露琪亞。”
一個聲音突然悠悠響起,飄渺、冰冷。
烏爾奇奧拉站在她面前,掛著那抹少有的寵溺微笑。
“我的誓言已經達到,從今日起,只要有我存在,斷界就不會再成為你的困擾——我已可以永遠在這裡守護你。”說到這裡,那個半透明的烏爾奇奧拉笑意更濃:“我還是第一次和你說這樣的話,沒有下次了,習慣些吧。”
拉起那隻冰冷的手,暖過每個指尖,然後拉到唇邊,在手背印下一個最輕的吻。
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連幻影都消失,露琪亞看著穿界門,呆滯,知道那個發誓守護自己的騎士不會再歸來——永遠。
“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個最強的破面,那個永遠不會敗得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
“小烏……小烏……嗚……”
抽痛的不止是心臟,還有自己掩埋最深的靈魂。
“烏爾奇奧拉!——!!!”
消失了,離開了,之後……剩下的,似乎只有註定的掩埋。
朽木露琪亞知道自己又昏過去,昏迷的原因是因為劇烈疼痛。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和朔風的連線已經變成一心二用,才知道原來封印又解開一道。
朔風就坐在自己床邊,一瞬不瞬看著自己。
“你現在簡直美的讓人無法呼吸呢。”見她醒來,朔風說了這麼一句。
“無法呼吸?”露琪亞勾勾嘴角:“真是可笑。”
可笑……如果容貌真的可以迷惑一切,那自己是不是能夠像俄耳甫斯一樣,去地府將他接回?可惜……這個地方沒有地府,這個地方只有死神。
而她,無能為力。
“別哭。”朔風揩去她眼角的淚珠:“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流淚,你為他流的淚已經夠多。”
“夠多?呵……是啊,夠多,他一定不希望我流淚,所以就算只是一滴都嫌多!”露琪亞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無聲抽泣,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流出來。
朔風只能無奈坐在旁邊,感覺自己的心中也一樣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