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繡著猛虎下山圖的黑靴猛然停住,封玄奕的臉上隱有不悅,說道:“病了找大夫,找本王有什麼用?”
說完他就想接著出門,但是又想到母后那邊,於是腳下一碾,又轉過身,往回走,沉聲道:“罷了,本王去看看吧!”
櫻落心中一喜,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許懷嫣哪裡病了,不過是一夜未睡,就算她想睡也睡不著,一早晨就巴巴的讓櫻落去堵人,再不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妃得意了。
許懷嫣特意穿了件淺粉的裙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那唇也用粉抹白了些,瞧著有幾分四孃的羸弱味道,比起現在,她更加懷念當初王爺寵她的時候,所以模仿
別人,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事了。
封玄奕大步走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的許懷嫣果真臉色不好,他微微皺眉,問她:“怎麼一夜之間,成了這副模樣?!”然後轉過頭對櫻落說:“去給她找大夫吧
!”
“是,王爺!”櫻落趁機出去,希望側妃能有收穫。
“王爺,妾知道是自己不對,王爺給妾一個機會行麼?下次妾再也不擅自決定,去丞相府了!”許懷嫣這聲音都學起了葉繁錦的語氣語調,是何意思,十分明顯
。
封玄奕冷笑,“既然知道自己靠的是什麼,就安份一些!”
原來他都明白,許懷嫣不由臉一白,她臉上已經塗了厚厚的粉,倒是也看不出臉色的變化。
封玄奕負著手,臉色又冷了下來,說道:“本來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本王想和你好好相處的,可你偏偏要給本王找事兒。莫不是你以為本王在你房裡宿了幾日,
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以後莫要亂揣測!”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許懷嫣這才明白,原來他什麼都明白,只不過不說罷了。
封玄奕去了宮裡,心情依舊不好,走到翰林院門口,碰上了剛從裡面出來的離王。
封玄離看到他,面色微冷,並沒有說話。
封玄奕怔了一下,然後便想到四娘,於是開口道:“皇兄,那日喝多了,可能說了些胡話,皇兄不要介意!”
封玄離本是很惱他的,可是他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再繃著臉,畢竟鬧翻臉了,只能讓四娘難堪,於是他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說道:“既是醉話,我自不會介
意!”
“那就好!”封玄奕態度極好。
兩人擦肩而過,等過了一會兒,封玄拓才從裡面走出來,快步追上封玄離,見人少了才低聲問:“皇兄,怎麼奕王對你那麼恭敬,有問題吧!”
封玄離唇邊劃過一抹冷笑,說道:“他自是有所圖!”
“莫非丞相府傳言是真的?”封玄拓問。
封玄奕微微皺眉,左右看了一下,確認沒人,這才低聲問他:“怎麼?連你都聽說了?”
他面帶憂慮,那樣四孃的名聲,豈不是都毀了?
封玄拓笑道:“皇兄彆著急,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兒很少,但是不代表別人都知道啊!”說完,他嚴肅了一些,聲音壓得極低,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利用這個
……”
封玄離及時打斷他,說道:“不要利用四娘,此事不要再議!”
封玄拓哪裡甘心,剛想說什麼,可是封玄離已經揚場而去了。
葉繁錦今日精神好了不少,把這兩日的事情都處理了,自從鄭嬤嬤去了道觀後,府裡的人都老實了,所以事情好處理得多。再加上她對府中事情已經熟悉,所以
得心應手。
沒過多久,代桃來報,說柳夫人來了。
柳夫人,就是已經出嫁的鐘雪恩。葉繁錦驚喜地站起身,說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