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也消不掉他對那日的恐懼。

那日，他就這樣看著左恆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失去生機，看著最愛的人被貫穿心臟死在自己面前。

那天在目睹同伴的慘死後又看著心愛的人被貫穿心臟倒在自己面前，崩潰的白鑫引發出了體內的“鑰匙”之力。

“鑰匙”幫助白鑫開啟天地異變的通道，將魔物撕成碎片打入無盡輪迴再不得翻身。

由於魔物被殺，武則天得以取回自己的修為和靈力，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還從天地異變的裂隙中取得了更加龐大的力量。

或許是為了償還自己過去犯下的孽，或許是出於對後輩的同情，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武則天用自己的千年修為和九世為鼠的代價逆轉左恆將死的命運讓左恆得以重活。

當然，武則天還順手也讓武嬌的靈魂歸體，並讓她帶領被左思他們聯手救回的活人傀儡——啊不，被治好的那些人已經不是傀儡了，只是可惜最後五個家族中所有被做成傀儡的人僅僅只有百人不到被救回——讓武嬌帶領那些人重新生活。

令所有人遺憾的是，武則天的能力只能作用在人類的身上，死去的熊大熊二還有鶴紅是無能為力了。

而做完這些，武則天便毫無牽掛的投胎去了。

白鑫回去後昏迷了整整一個月，體內的內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急得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左恆四處跳腳。好在白鑫最後還是醒了，但是他卻失去了全部的妖力成了人類——只是現在的他依舊擁有靈力，壽命也依舊很長，到可以說他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靈媒而不是半妖了。

還記得當時睡得頭昏腦脹的，醒來差點都分不清到底是夢中夢還是真的回到現實了。

“別想那麼多，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左恆親吻白鑫的額頭，然後將白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讓其感受自己的心跳，“讓你有不好的回憶，真是抱歉了。不過我會用這一生來對你負責的。”

“肉麻！”白鑫狠狠擰著左恆腰上的軟肉。這四年，或許是因為左恆學著經商不得不讓自己的交際更靈活，結果說的肉麻話也越來越上口。

“也只對你一個而已！”左恆笑著說道。

……

左思結婚那天宴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包括白鑫店裡新來的五隻白貂和其他很多妖怪都收到了請帖。

“她絕對用了公款！！”看到這麼大的排場白鑫氣得咬牙，左思和左軒齊他們現在是白鑫藥店裡最得力的製藥師，白鑫這摳門的傢伙就擔心他們會亂用他庫房裡存著的money。

“是他們自己攢的。”左恆無奈道，給自家小白貂順毛。

白鑫享受著左恆的順毛，卻依舊直哼哼。

第二年，左思他們有了自己的小寶寶的同時，小黑和小白也終於喜結連理。鶴朱鶴丹辭去了白鑫店裡的工作去山裡靜修了，說是準備修道昇仙。

白浩總算還完了債，白家人也終於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白宇的病最後還是沒能治好，但大家都知道了有個白家的外族姑娘曾經被白宇救過，現在死心塌地的就是要跟著白宇。只是，沒多久白浩就消失了，之後沒多久白鑫就從來客棧休息的靈獸那裡聽說了天庭的一位上神要迎娶一個人間跑過去的神妃，只是令人不解的是那個神妃卻是個男人。

謝焱成了白鑫客棧裡的常駐客，每天扯著麻衣不放，白鑫覺得雖然狐狸和麻雀這種配對著實奇怪，但似乎也挺有愛的。

不過他的想法卻換來了某兩位貌似是準情侶的傢伙的一頓胖揍。

八卦完，白鑫依偎在左恆懷中享受愛人的溫暖。

生活，就是要這樣平淡卻幸福才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鑫的腦袋裡卻總會冒出一句話：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寧肯永遠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