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很欣慰。
雖然這一路上奔波勞頓,還要提防著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殺手,但身邊這些人的功夫卻沒有因為外界的這些影響而退步,反而比在嘉平關城的時候還進步了一些。
由此看來,偶爾來一場短途旅行,對提高自身的能力是很有助力的。
對決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意外,都在沈茶和金菁的預料之中。
安鳴、李駿這對兄弟,勉勉強強算是打了個平手。憑心而論,他們兩個的功夫水平差不多,只是李駿太過於暴躁,容易被安鳴給算計了,所以才會落個下風。不過,他們兄弟在暗影營的這段時間,李駿這個脾氣倒是被磨平了不少,兄弟兩個對打的時間,倒是比每次要久一點。
過了將近一百五十招,以李駿被安鳴踹了一個窩心腳,安鳴被李駿甩了一個大耳刮子而結束。
沈茶認為,這個耳刮子是李駿故意的,頗有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至於梅竹和戴乙那一對,就更沒有任何懸念。
戴乙的確比在新兵營、或者是剛去暗影營的時候,有了很大的進步,影五那句話說的不錯,脫胎換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招一式都很到位,隨機應變的本領也算是掌握了。可即便是如此,對上身經百戰的梅竹,打起來還是很吃力。
別看梅竹平時蹦蹦跳跳、跟個沒心沒肺的小傻子似的,但跟她交過手的都知道,全部都是假象,完全是騙人的,她一旦認真起來,下手極狠,絲毫不會給對手留有一線生機。
整個對打的過程,都是梅竹單方面壓著戴乙去打,安鳴和李駿二人佔了練功房一個小角落,他們倆倒好,繞著整個練功房跑了好幾圈,累得戴乙滿臉大汗,呼哧帶喘。
“停!停!梅……梅竹姐姐,我……我……認輸。”戴乙被梅竹追著打,打得他是上氣不接下氣,尋了個機會,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舉起雙手,狠狠的喘了兩口粗氣,“不……不行了,真……咳咳咳……真的不行了,呼……呼……累死我了!梅竹……梅竹姐姐,你……你這是……要往死了揍……揍我!”
“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嚷嚷不行了?看來五哥還是有所保留,沒真正對你下手啊!”梅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狠狠揉搓了兩下他的頭髮,“等著吧,回去之後,我會告訴五哥,好好的練練你!”
“是,是,是!”戴乙也顧不上沈茶和金菁是不是在跟前了,直接仰面躺倒在地上,“您老人家說的都對!”
金菁看看他們,笑道,“好了,休息一盞茶,然後交換對手,小竹子,你去跟安校尉打,戴乙,你和李校尉。這一次不比拳腳,拿出你們的兵器來。”
“軍師……”梅竹一臉期待的看看金菁,又看看沈茶,“將軍,比兵器的話,是不是可以用暗器?上次將軍交給我的袖箭,我一直沒掌握好要領,還想要多練習練習。”
“暗器?”沈茶搖搖頭,“這個房間有點小,如果用暗器的話,容易誤傷。”
“就是。”金菁跟著附和道,“雖然我這麼說是有點杞人憂天,但你們要牢牢的記住我說的話。”
“是,軍師!”
“經過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表面上看著一片平靜,暗地裡依然是危機四伏。我們的敵人,除了擺在明面上的金人之外,那幾國的使臣大概也把我們歸在敵對的一方了。”金菁端起茶碗喝了兩口,“耶律南親自接我們進城,把我們送到客棧,安頓好了才離開。然後又派了親隨押著那些刺客繞整個臨潢府遊街,想想,那些提前來的使臣,哪個有我們這樣的待遇?”
“他們……他們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同為來訪使臣,如此的厚此薄彼,他們眼紅也是理所當然的。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們在我們這裡留宿,雖然是因為下雪、路上不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