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了。老是以這種半邊挨著沙發的姿勢坐著,可有多彆扭?時間長了,腿和腰都受不了。
“秦書記,聽說胡言良有些背景。”
田力亞沒有馬上彙報案情,而是很謹慎地說了一句。
秦偉東點點頭,說道:“可能是有這麼回事。”
田力亞便吞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壓低了聲音,說道:“秦書記,這個情況是真實的,胡言德胡言良兄弟與省委領導有些關係;而這位省委領導與市委主要領導關係不錯。”
秦偉東知道;田力亞所謂的市委主要領導是誰;就是市委書記周全;而省委領導不是組織部長黃松;而是省委副書記何迎燦。
何迎燦現在省委排名第三;分管黨群以及日常工作;可謂位高權重。
從田力亞這個小心謹慎的神態之中,可以看得出來,田力亞對周全是很忌憚的。這也正常,儘管在銀州,龍昌盛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周全這位市委書記,有點名不副實。但對於下面的普通幹部來說,周全依舊是高高在上,難以企及的大人物,最起碼也是“二把手”吧,而且深得龍昌盛的信任。龍昌盛年事已高,再幹兩三年,就要退休的了。到那個時候,周全如果沒有調離,就將成銀州真正的“一哥”。
秦偉東似乎並未受到多大的震動,臉色依舊平靜。
見秦偉東對這個事情比較感興趣,田力亞便打疊起精神,仔細彙報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神神秘秘的樣子,似乎在彙報著某個秘密。應該說,田力亞在這個方面,頗有一點天賦。所謂和領導培養感情,也不一定侷限於“跑跑送送”,勤跑勤送只是前提,如果本身不會來事,依舊很難上得去。所謂來事,涵蓋的範圍就比較廣泛了。類似現在這樣的“密室詳談”,就是一個很好的環境。會來事的人,往往會努力創造出一種親密的氣氛,讓領導不知不覺間便“墮入其中”,受到這種親密氣氛的影響,將彙報者當成了可以信賴的心腹。
秦書記剛剛到任,肯定對市裡其他領導的家庭背景,不是那麼明白,田力亞當得向秦書記彙報清楚。只要這一回在秦書記面前留下了好印象,不說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起碼可以想辦法保住現有的位置。
秦偉東微微頷首。田力亞的彙報主要集中在周全的家庭上;他家兄弟姐妹多;長兄當父,周全比兄弟姐妹大好幾歲,弟妹幼小之時,周全對他們十分關照,倒是很有可能,兄弟之間的感情,估計也比較深厚。
“不過胡言良這個二流子,嗨,當真是很不爭氣。高中沒讀完,就在家裡待業,打架鬧事,壞事幹了不少,眼下,是十里府商業廣場那邊的一霸,糾集了一幫流氓地痞,橫行霸呃……”。
簡單談了周全的家庭情況,田力亞便適時打住,開始彙報胡言良的事情。一說到胡言良,田力亞便“義憤填膺”了。
隨著田力亞的彙報,秦偉東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按照田力亞說的,胡言良還真是個無惡不作的流氓惡霸,昨天十里府廣場發生的案子,對於胡言良而言,只是家常便飯,他以前幹過很多回。田力亞的言辭說得很隱晦,內裡意思卻是明明白白。胡言良涉及到很多起嚴重的罪案。其中包括殺人,**,傷人致殘等等非常惡劣的案件。雖然有一些案子,是流氓惡勢力之間的仇殺爭鬥,但所犯罪行,確實十分嚴重。
田力亞彙報說,一年多前,胡言良就因為一個殺人案,被檢察院批准逮捕,後來卻又因為證據不足,免予起訴。現在那個殺人案,依舊在補充偵查階段,久久未決。
“秦書記,這個案子在當時造成了比較大的影響,當街殺人……現在市局還在偵查。”
田力亞低聲彙報道,很是謹慎。
秦偉東蹩眉說道:“當街殺人,為什麼還要偵查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