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在船頭髮現了五道鉤索,那些人忍不住行動了。”旗語兵在阿爾豐斯身邊輕聲報告著。
他們不敢將船鑿沉,那樣只會讓目標會跑上碼頭,更難下手。不過這樣更好,要是讓他們知道掃蕩的堅固程度恐怕會大起疑心。
半個魔法時後,兩艘副船同時打起訊號,一艘捉到了十五人,另一艘捉到了二十一人,阿爾豐斯這裡只抓到了九人。這四十五人呆頭呆腦的爬到船上,士兵們只做了一下很簡單的捆綁而已,他們剛碰到船舷就被掃蕩控制了大腦,失去了自主思維。
“至少有三人避開了我的搜尋,要想逮著他們得將他們引到樞紐室才行。”掃蕩透過感應和阿爾豐斯進行聯絡,它也沒把握在船外就將這些人控制住。
阿爾豐斯向韋伯打了眼色,一齊走到船邊,兩人大聲說起話來。
那三人估計是看到同伴爬上船之後再沒聲息,所以也不敢上來。不過他們的動作也真夠快,竟能躲開掃蕩的感應偵測。
五條細長的黑影從水底急竄而出,集中飛向阿爾豐斯——靠強力機簧射出的飛矢,這種東西已經成為了狙擊的必備物品,水下的人已經捕捉到了阿爾豐斯的身影。
阿爾豐斯身體一側,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三枝射空的弩矢飛上了半空。韋伯彎下身體,焦急的叫喊著:“大人,堅持住。醫護員!過來,有一枝飛矢射在大人肩膀上。”
甲板上頓時亂聲四起,奧帕帶著二十個士兵反覆來回奔跑,製造出慌亂的腳步聲,其他士兵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的表演。
“我沒事,全部給我鎮定下來,不要給對方可乘之機。啊,箭頭還帶著倒刺。”阿爾豐斯撕啞著聲音喊著,其實他只是半蹲在弦邊,手上還捉著兩枝飛矢,寬敞的十字軍白色長外袍遮蓋下,就連韋伯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將飛矢接到手的。
“大人,別動,傷口流了很多血,可能是傷到血管了。”韋伯一臉正經的表情,將早已經準備好地羊泡血包拿出來放到白袍上,阿爾豐斯手一揮,矢尖劃過血包,血水四下飛濺。韋伯將阿爾豐斯那件血跡斑斑的外袍扯下一段,順手拋入大海。他們兩人的配合就像預先練習過幾百遍一樣。
“不……這不是真的……”蘭希悲哀的喊著,聲音越來越低。
“……蘭希,別過來,這裡……很……危險。”阿爾豐斯上氣不接下氣的將最後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
凱瑟琳和洛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幫人,只不過是一場戲,他們竟然表演得這麼投入,好像全都帶出了真實的感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阿爾豐斯的表演,還以為他是真的受了重傷。如果在平時,不知道要將人騙到什麼程度。
水下的偷襲者也真能沉得住氣,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浮上來看一下實際情況。
阿爾豐斯擺擺手,一排士兵跑到船舷,三十多把重十字弓對著海面就是一陣漫無目標的亂射。先是混亂,後是報復性射擊,這通常都是主將受傷後應有的表現。
如果這樣他們不出來,繼續呆在水底,阿爾豐斯還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靠精善水性的洛卡帶著埋伏在一邊的突擊隊下海了。
兩條黑影突然竄出海面。垂直向上躍起,轉眼已經超過了船舷的高度。
阿爾豐斯將箭矢夾在指節之間,虛按在肩頭,斜斜躺在甲板上,半死不活的抬頭看了一眼。韋伯大喝一聲,飛爪脫手,爪向其中一條黑影。
“叮”的一響,飛爪被擋開,韋伯一抖手腕,被擊落的飛爪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向黑影的腳踝纏去。黑影叫了聲好,一縮腳,向後倒翻出去,避開爪索的糾纏。一道銳利的氣流從半空直向阿爾豐斯迎面襲去,黑影竟然不理會韋伯,一心想取阿爾豐斯地性命。
“奪”,厚木製成的船舷被無形的氣流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