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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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府,王府。
王清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被葉應武強吻之後,渾渾噩噩的掙脫那個人的懷抱,接著家中就有僕人前來,稟報說王家小娘子一直在這韓園當中,畢竟有損清名,但請小娘子回家,當時葉應武也並沒有阻攔,只是鄭重的看了王清惠一眼。
然後王清惠就在晴兒的攙扶下,坐著王家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回到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後院閨房。嫋嫋的香氣猶在,只不過和昨天清晨出門上香的那個人相比,彷彿王清惠整個人都變了。
就在這短短的一天當中,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甚至有些詭異。以至於王清惠怔怔的坐在床沿,總是想讓自己去以為這還是昨天,自己不過是剛剛從瑞光寺上香回來。
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如往常一樣。
晴兒收拾了一下房間,實際上不過是離開了一天,沒有什麼灰塵,但是晴兒總感覺晦氣,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方才用衣袖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坐在床邊怔怔出神的自家小娘子,急忙輕聲說道:“娘子,你不要將那個放蕩之人放在心上,此事也不過是幾個人知道,咱們到時候矢口否認就是了。”
但是王清惠卻是什麼都沒有,反倒是抬頭看向窗外。
初秋季節,依舊是濃翠一片。
見到自家娘子不回答,晴兒一怔,旋即有些驚訝的看向王清惠:“娘子,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傢伙了吧,他都這樣欺負你了!”
王清惠的雙眸中已經隱隱有淚光閃動,片刻後卻已經忍不住撲倒在床上哭了起來。晴兒沒想到自家娘子竟然是如此反應,頓時也是手足無措,雖然王清惠是世家大小姐,但是實際上平日裡很少有大小姐的架子,在這後院當中也是頗有口碑,哪個僕人不知道自家小娘子待人寬厚,能夠在王清惠這裡聽差可是難得的好事。
平日裡的溫婉使得在晴兒眼中,這個最親近的大小姐、小娘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奈、這樣流淚,使得晴兒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是嘆息小娘子的不幸,還是痛恨葉應武的霸道,而或是應該聲討自家老爺的無情?
說曹操曹操還真的來了,果然片刻之後門外有人敲門,晴兒一怔,旋即喊道:“是什麼人?”
放眼整個後院,還真的少有人敲自家小娘子的門,大多數都是先畢恭畢敬的在門外稟報一聲。
“是老夫,惠兒在做什麼?”王安鶴有些無奈也有些急迫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王清惠有些震驚的從床榻上坐起來:“爹爹?”
“正是老夫,女兒可有事情,老夫想要和惠兒”王安鶴的話尚且沒有說完,便聽見房間內王清惠有些不悅的打斷:
“爹爹,女兒正在準備沐浴,一夜驚魂,已經很是疲憊,還請爹爹見諒,換個時候再來。”
雖然很震驚為什麼自家小娘子竟然開口拒絕了,不過晴兒還是保持了默不作聲,以自家小娘子的聰明才智,必然有其理由,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插嘴的為好。
王安鶴站在門外卻很是無奈,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這樣,惠兒,你隔著門回答爹爹幾個問題。”
雖然現在心中很亂,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下意識的拒絕自家爹爹,王清惠還是勉強鎮定下來說道:“但請爹爹問吧。”
“你和那葉應武,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葉應武送上門來一封信,想要迎娶你?”王安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此事老夫一無所知,難道是你們兩個私定終身不成?”
王清惠一怔,卻總感覺爹爹有些憤怒,當下裡也不敢以實話回答,只是遮遮掩掩的說道:“女兒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葉使君是想要讓爹爹和他徹底同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