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一個徹底同心!”王安鶴冷聲笑道,“老夫怎能和這樣的亂臣賊子同心,豈不是成了一丘之貉!”
亂臣賊子!王清惠和晴兒震驚的對視一眼,自家爹爹不是已經在給葉應武辦事了麼,什麼時候葉應武又成了亂臣賊子!只不過王安鶴站在門外,並不知道房間內兩人的震驚,彷彿是訴苦一般說道:
“這葉應武做下的叛逆的事情難道還少麼,就算是惠兒你這足不出戶的人,不也都有所耳聞。你倒是說說,大宋開國三百年。可曾有過如此目無君父之人?!現在竟然還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想要迎娶老夫的女兒。”
“爹爹為何有如此之言,早晨爹爹不是還”王清惠勉強平靜心神,自家爹爹這是怎麼了。
王安鶴冷笑道:“那時候還不是為了從韓園脫身,才不得不虛與委蛇,老夫怎能和這等亂臣賊子同流合汙。現在老夫已經將廖先生保護起來,就等著今天晚上宴會上一舉擒拿葉應武,為我大宋剷除這個禍害!只是可惜了,葉夢鼎一生清廉,最後卻有了這麼一個叛逆之子!”
“爹爹!”王清惠忍不住叫了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憑藉一己之力想要將葉使君拿下,不啻於登天?葉使君縱橫南北,豈是爹爹手中這些廂軍就能對付的了得,爹爹不要犯糊塗啊。”
聽聞自家女兒很是不信任的話,王安鶴的老臉頓時羞紅,別人羞辱他還能忍受,可是現在羞辱他的是他的女兒!當下裡王安鶴冷冷一笑:“好一個葉使君,在老夫看來,惠兒你是中了這個傢伙的妖術,迷戀上他了,這口口聲聲一直為他辯護,老夫生的一個好女兒!”
迷戀上他了?!王清惠身子微微顫抖,難道真的,像自家爹爹說的那樣麼,至少現在她正情不自禁的和自家爹爹做對,為葉應武接近全力的辯護!
自家爹爹想要利用自己攀上高枝的事情王清惠早就知道,甚至想要將她送入宮中,這事也是徵求過王清惠意見的。今天早晨王清惠脫口而出“君未娶,妾未嫁”,實際上也是為了能夠了卻爹爹這樁心願,葉應武現在雖然不是什麼“高枝”,但是隻要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此子不凡,所以和葉家結為親家倒也不虧了爹爹。
可是現在自家爹爹卻是一言說出“迷戀”。
自己當初想要嫁給葉應武,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王清惠回想起那個在看山樓上器宇軒昂的青年,那個壞笑著開口“因荷而得藕”的葉使君,雙手已經忍不住絞在一起,臉色有些蒼白。
只不過王安鶴並沒有看到自家女兒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葉應武早晚會被賈相公擊敗,你我就等著看吧!爹爹已經徵求廖先生的意見,想要將你嫁給賈相公的小衙內,這樣的話咱們王家也就是真的飛黃騰達了。”
賈相公的小衙內?!王清惠猶如橫遭霹靂,怔在那裡。
晴兒看著自家娘子死死的咬住嘴唇,甚至已經唇上泛出了血絲,但是身為一個丫鬟,她卻沒有說話的資格,只能下意識的低頭。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王清惠才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女兒不嫁”四個字硬生生的吞了進去,只是勉強穩住顫抖的嬌軀,開口說道:“全聽爹爹吩咐便是,女兒乏了,還請爹爹速速回去休息吧。”
王安鶴見到一向執拗的女兒竟然妥協了,心中頓時大喜,搓著手急匆匆的離開了。若是能夠將女兒嫁給賈相公的小衙內,以王清惠的美貌和才能,不愁不專寵於前,到時候他王安鶴跟著水漲船高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了。
而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王清惠方才緩緩鬆開手,輕聲吩咐:“晴兒,打水,我要沐浴。”
這句話彷彿耗盡了她最後的心力,王清惠緩緩地靠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再說什麼。
自家爹爹端得好算計,只是自己,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