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神色。畢竟這次偷襲,如果沒有麾下錦衣衛將蒙古遠近哨探一個不漏的解決。恐怕楊寶想要拿下蘄州城還真的得費點兒功夫。
“南門水師情況怎麼樣了,要是老劉那傢伙被困在南門。老子親自帶人去救他!”楊寶不想和自得其樂的章誠站在一起,想起來劉師勇水師還沒有訊息傳來,若是能夠幫他一把,自己也就可以像章誠一樣不要臉的上去分功勞了。
然而飛快跑來的傳令兵卻是讓他的希望破滅了:“啟稟兩位將軍,南門已經被突破,因為水門上的柵欄都已經被韃子士卒拆除,所以水師戰船進入城中根本沒有阻攔。現在衝在前面的南北兩個先頭都已經在蘄州府衙外面會合。”
楊寶和章誠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果然這世道,沒有運氣最好。只有運氣更好。
“懷都呢,這個傢伙老子費盡心思算計他,可不能跑了。”楊寶頓時也顧不上感慨,整個蘄州之戰的重點,還是懷都。
“懷都帶著數百殘兵退守府衙,弟兄們已經在進攻了。”
“走!”楊寶冷笑著說道,“某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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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富貴只是天武軍中軍的一名再普通不過計程車卒,這從他那土得掉渣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當初他爹孃給他起這個名字,也不過是寄託了千百年來華夏民族最原始也是最質樸的夢想。
只要能夠博的些許富貴功名。能夠光宗耀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作為村裡面的壯丁,當初天武軍在附近招募士卒的時候,張富貴一咬牙就和村中幾個小夥子一起都去了。這一輩子如果就像之前那樣在地裡面刨食。是永遠都不可能大富大貴的,這點兒張富貴心中很清楚,所以還不如跟著天武軍。到戰場上轟轟烈烈走一回。
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屯駐大兵和地方鄉兵,也不是刺配充軍。而是天武軍在招人。那個締造了麻城、黃州兩次大捷的傳奇軍隊。自古以來在民間什麼東西都有可能被神化,有了葉應武派人在後面推動和王爚等人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天武軍自然已經被近乎神化。
這也是為什麼天武軍並不擔心兵源的不足,並且能夠區區幾個月內拉出來數萬壯丁。
也不知道被那些魔鬼都頭們折騰了多久,張富貴終於在睡得暈暈沉沉的一天晚上,和一個營帳中五六個人都被拉了出去,一直走到空地上他們才發現,不只是他們一個營帳。
上萬天武軍中軍士卒盡在此處,戰旗招展、火把燃燒。張富貴當時在夜風中打了一個機靈,這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平時常見的拉練或者各種出乎意料的折磨人的法子。
而是,戰爭來臨了。
天武軍中軍全體北上,晝夜兼程。
只不過讓張富貴奇怪的是,上萬人的天武軍中軍,再加上協助的數百艘水師戰船,抵達蘄州城後,只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將整個城中能夠拆的門板、窗戶都拆了一乾二淨,甚至還填上了井。做完這些更像是小孩搗蛋的事情,天武軍中軍便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城,一退就是數十里,而且中間還不斷的後退。
就當軍中都頭各個都是面色鐵青、士卒們也同樣議論紛紛的時候,今天下午,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天武軍中軍都指揮使楊寶下達全速西進的命令,軍中哨騎、精銳斥候全都衝在最前面開路,一路上張富貴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了多少橫屍當場的蒙古哨探。
但是當時甚至沒有誰來得及往上面吐一口吐沫,因為大軍向前突進的速度令人咋舌。恐怕也就只有平時將越野拉練當做家常便飯的天武軍才能夠做到。
剛剛入夜,天武軍中軍殺到蘄州城下。
大軍撲城,一戰而落。張富貴來不及停下來喘氣,就緊緊追隨著自家都頭的旗幟沿著一條街道向城中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