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武大張旗鼓的前去熙春樓赴宴,結果被擋了回來,明面上看過去吃虧的是葉應武,但是實際上背後折損的可是楊亮節他們的顏面,這些心高氣傲的皇親國戚被這樣打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自然不能找葉應武的麻煩,最後怒火肯定要發洩在賈似道那裡。就算是不敢直接對上賈似道,也會和賈似道的爪牙們大鬧一番,這樣一來便不是葉應武被這些皇親國戚驅趕著和賈似道狗咬狗,而成了葉應武驅趕著他們去試探賈似道了。
“想讓某葉應武打頭陣,還沒有這麼容易,”葉應武淡淡說道,“走吧,下樓去,這臨安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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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停在碼頭上。
趕車的僕人急忙上前掀開簾幕,楊亮節臉上流露出不忿的神情,快步走向碼頭,甚至沒有在意已經被落在後面的親衛。
碼頭上卻是隻有一條條畫舫,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媽子見到有人走過來,而且穿著不是普通人,頓時來了興致,紛紛上前,伸手便要扯拽楊亮節的衣袖,這樣的達官貴人哪怕是一個,也能夠讓她們賺翻了。
聞著近在咫尺濃濃的脂粉味,再掃一眼那些咧嘴一笑能夠看見深深皺紋的老媽子,楊亮節皺了皺眉,他平時雖然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這種場面自然也經歷過,但是畢竟現在心裡面惦記著事情,所以猛的一把推開幾名上前的老媽子,冷聲說道:
“來一艘快船,誰知道葉使君在那條畫舫上?!”
幾名老媽子一看這個客官分明是來找人的,頓時沒有了興致,不過楊亮節話中“葉使君”三個字還是吸引了她們的興趣,葉使君?葉使君可不就是昨天風風光光入城的葉應武葉使君?
這位又是什麼來頭,竟然走到西湖碼頭上開口就是葉使君!
“哎呦,楊國舅,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一名認出來來者的老媽子頓時拍著胸脯說道,平時這位楊國舅都是大刀闊斧、豪爽得很,白花花的銀子砸下來從來沒有見他皺眉過,今天怎地這個時候來了,現在可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君不見碼頭上一艘艘畫舫可都空著呢。
甚至還有幾家的姑娘正臨窗對鏡梳妝,顯然昨夜鬧騰的太晚,現在才懶懶起來。
楊亮節臉色一沉:“某隻想問,你們誰知道葉使君在哪條畫舫上!”
身後幾名親衛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急忙把那些老媽子阻隔開來。
“葉使君,哪個葉使君?”一名老媽子開口問道,“楊將軍喲,找什麼葉使君嘛,咱家叫上幾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娘子,和楊將軍一敘衷腸如何,楊將軍可要消消氣,消消氣啊,氣大傷身!”
“滾!”楊亮節狠狠一跺腳,一把搶過來親衛的馬鞭,“知道就說出來,不知道就滾!”
本來還以為能夠做單生意的老媽子們頓時一鬨而散,而碼頭上正好傳來一聲吆喝:“翠旖舫回來了!來幾個人幫著栓纜繩。”
頓時碼頭上忙碌起來,十多名赤膊大漢來往跑動,而那些老鴇都是躲得遠遠地,看著遠處水天間勾勒出身影的翠旖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過是因為早了一會兒,這翠旖舫怎麼就真的接到了客人?
真是奇也怪哉!
而正好一名原本與楊亮節相熟的老鴇靈光一現,指著那翠旖舫說道:“楊將軍,現在出碼頭的也就只有這一條畫舫,其他幾個碼頭或許也有,那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楊將軍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這翠旖舫上。”
楊亮節點了點頭,衝著一名親衛吩咐一聲:“速速乘舟,前去問詢,可是樞密院葉相公!”
“遵令!”親衛急匆匆去了。
而那些聽見聲音的老鴇們面面相覷,樞密院葉相公?她們既然是做這賣笑生意的,對於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