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苦自己知,這種事情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春芳可不敢在這些大爺面前流露出絲毫的不滿,反而是一臉柔和的笑容,衝著看向她的趙文義還有沈飛這些商賈們微微點頭,趙文義可沒有打算自己買下醉春風的花魁,最後掏錢的還是沈飛等人,雖然是金山銀山,但是沈飛這些商賈為了能夠得到葉應武的支援,自然也是一點兒都不皺眉,甚至還舉雙手歡迎,並且對於這個很有眼色的趙文義趙通判有了不小的好感。
不過此時的局中人葉應武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趙文義等人好好的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夜生活,歌舞聲雖然漸漸平息,這位葉使君卻沒有絲毫疲憊厭倦的神色,依舊端著酒杯和一眾應和的官吏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而葉應武身邊的江鎬,只是大口大口吃著桌子上的佳餚,對於官吏們拼命示好的神色一點兒都沒有在意,以至於江鎬在很多官吏心中已經被打上了“莽夫”的名詞,甚至有很多人暗暗唾罵江鎬給堂堂白鷺洲書院丟臉。
看出來雖然葉應武依舊風流瀟灑,但是實際上也快有些耐不住了,一直在調和這官吏商賈和這個難以捉摸的葉使君的趙文義立刻履行自己的職責,再一次衝著春芳使了一個眼色。
心中一片混亂、甚是糾結的春芳早就顧及不上場中的情況,直到注意到趙文義的目光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裡輕輕一揮手帕,剛才各色盛裝的舞女再一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卻是齊齊的淡藍色裝束,在盛夏中平添一絲涼意,而且衣袖處也都是薄薄輕紗,秀髮高高挽起又披散下來,當真有天上仙女凌波而來的感覺。
雖然這些舞女依舊帶著面紗,但是很明顯這面紗比起來剛才的更加輕薄了,甚至和沒有戴面紗看不出來什麼區別。而那一直引人遐想的俏臉也終於隱隱約約顯現出來了。
當真是俏麗仙姝!
就連江鎬這種純粹的猛將,都忍不住輕輕嚥了一口吐沫,手中的羊腿險些沒有拿住,不過江鎬立刻下意識的在心中和自家藍卿一比,這些舞女當真是不遑多讓。
只不過藍卿和紅玉已經是賈餘豐萬里挑一,而現在這些舞女卻是各個如此,春風**能夠以一己之力支撐醉春風傲立臨安,也是有些手段的。更何況剛才領舞歌唱的那名舞女更是姿色脫俗,猶勝周圍舞女一籌,不過比之綺琴那種舉手投足間都是高貴而淡雅氣質、令人難以高攀的女子相比,這領舞舞女多了三分紅塵氣息。
舞女們依次入座,以春芳的水平,自然是一個不差,甚至就連最角落裡的商賈也有一個舞女相陪。而那領舞的女子,自然是輕輕邁動腳步坐到葉應武身邊。
看著翻了翻白眼的葉使君,江鎬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幸好他還是一個受過禮儀教導怎麼著也算是世家弟子的人,終歸沒有笑出聲來。在外面給使君丟臉的事情天武軍將士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葉應武尷尬一笑,將空蕩蕩的酒杯遞過去,輕聲說道:“不知小娘子如何稱呼?”
那舞女一怔,自己也不是沒有見過官吏商賈,不過還是一個人開口便是“小娘子”,要知道在這宋朝,這是良家女子才配有的高貴稱呼,她們這些卑賤的舞女,標準的稱呼便是“小姐”。
輕輕地看了眼前這個容貌並不算出眾,但是帶著一股那些天天吟詩作賦的貴公子們沒有的昂揚英武氣質的男子,舞女輕聲說道:“賤婢喚作‘瓊鸞’,大人稱呼‘瓊娘’便是了。”
便是這剎那功夫,下面情況已經是各異,熟悉這些套路的官吏們摟著舞女高聲談笑,似乎這便是他們應該在酒席上表現出來的姿態,反倒是那些商賈們束手束腳大有和這些舞女相敬如賓的架勢。
不過畢竟上座的葉應武還沒有怎麼,下面官吏們也不好太出格,只能一邊言笑著一邊談論著詩詞歌賦,就等著葉應武一失態,自己就可以對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