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佈置的人手頗多,總算是將這些蒙面人殺退。周圍常州、湖州、廣德軍等處的六扇門已經盡數撤回這兩地。”郭昶很是擔憂的輕聲說道。
葉應武只是點了點頭,想必自己的警告賈似道也收到了,現在竟然有不管不顧的發動了第二波進攻,看來是想要比拼一下到底是誰心狠手辣了,葉應武從容一笑:“臨安還是沒有訊息?”
郭昶苦笑道:“沒有,一開始派過去的人都是音訊全無,再後來就不敢再派人過去了,否則就是讓弟兄們自投羅網。”
“廖瑩中倒是挺狠的手段。”葉應武冷聲說道。賈似道可不會管這些事情,十有**是廖瑩中接手了皇城司之後在幕後指揮運作,“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再留情面了,天武軍各部,可以更進一步了。”
郭昶微微一驚,不過還是一咬牙,朗聲說道:“遵令!”
看著郭昶離開,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如此人才,卻只是和某內鬥,當真是可惜了。”
“使君是在嘆息廖瑩中?”楊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火光中水靈靈的眼睛炯炯有神。
葉應武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只是廖瑩中,還有翁應龍,還有很多很多人。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當真是一字不差,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卻還不忘在自己人背後捅刀子。”
“使君和他們,不能算是自己人吧。”楊絮俏皮的說道,她一向對外冷漠,包括葉應武也很少見到這個一手訓練出了六扇門和錦衣衛的女孩天真靈動的一面。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平時只不過是將自己的一切都掩蓋在了冷漠和肅殺之中罷了。
“至少,我們還都忠誠於一個官家。”葉應武淡淡說道。
恐怕這是自己所能夠找出來的唯一的共同點了。只是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悲哀,還是賈似道他們的悲哀,而或者說是整個大宋的悲哀?
楊絮收斂笑容,一言不發。
“你也早些歇息吧,估計明天早晨就到鎮江府碼頭了。”葉應武輕聲笑道。夜色已經深沉,雖然是順風順水,幾艘船也都下意識的減慢了速度,萬一在這最後一步出了些什麼事情,總歸是不好交代的。所以葉應武倒也知道幾個船老大的苦衷,並不勉強。
楊絮重新閉上眼睛,似是夢囈:“已經過了三更了,屬下就在這裡趴著小憩一會兒,使君不會有意見吧?時候不早,使君也抓緊休息吧,明天在鎮江府事情也少不了。”
本來楊絮就是住在外艙,葉應武倒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細細端詳一番這個清秀的女孩,被她剛才幾句夢囈般的吳儂軟語撩撥起來無名之火熊熊燃燒,渾身滾燙。不過葉應武也知道現在不是幹那事的時候,楊絮本來就是自己吃定了的,早一天晚一天也不打緊。
“好好休息。”葉應武輕輕一笑,轉而吹滅火燭,自己卻睡不著,向外面走去。
等到腳步聲漸遠,楊絮方才重新睜眼,聽著漸漸消散的腳步聲,唇角邊泛起一絲微笑,伸手拉了拉葉應武披在自己肩膀上的外衣,江風清涼,又是夏末,這外衣披在身上很是暖和。
有如那天在邀月樓緊緊摟住她的胸膛。
不只是葉應武睡不著,船頭上郭昶也是看著浩蕩流逝的江水,默然不語。雖然白天的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中依然陰沉沉的,沒有一絲月亮,否則恐怕就可以看到明月清暉灑滿江面、波光粼粼的景象了。
“怎麼?心中可是有所羈絆?”葉應武悄無聲息的走到郭昶身後。
郭昶嚇了一跳,急忙轉身:“使君前來,屬下不知,未曾見禮······”
“有必要這麼客氣麼?”葉應武皺了皺眉頭,“你小子當初在萍水樓飛揚跋扈,誰也沒有放在眼裡,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恭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