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葉應武的話中有些落寞,和剛才的咄咄逼人截然相反,王清惠詫異的看著他就這麼緩緩的走向來路,但是葉應武卻是霍然回頭,看向她,苦笑一聲:
“假如還有下次的話。”
假如還有下次的話!王清惠心中有如雷擊,什麼意思,戰爭,襄陽,北上一連串的字眼彷彿是洪水猛獸,洶湧不斷的翻滾在心頭。剎那間王清惠就明白葉應武是什麼意思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剛才還步步後退的女孩猛地上前兩步,抱住葉應武。
兩行眼淚不知不覺得順著臉頰流淌。葉應武看著著江南煙雨孕育的如詩如畫的人兒為自己流淚,心中也是莫名的一痛,此夜星月無光,而這個緊緊抱著自己的人兒彷彿就是最明亮的夜明珠。
“郎君”王清惠緊緊抱著葉應武,“你會平安回來的,對不對,實際上蒙古韃子也沒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你不過是在騙我,對不對,能告訴惠兒嗎?”
葉應武半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擦拭著她的淚水,眼淚冰涼晶瑩。心中無奈,葉應武輕聲說道:“是啊,某就是在騙你,沒想到惠娘竟然這麼聰明,竟然能夠看出來,是某失策了,某不應該騙你。什麼蒙古鐵騎,什麼阿術,都不過是一群廢物,某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們踩成粉末,不哭了好不好?”
王清惠已經不想去猜測葉應武到底哪個說法是真的,只是伸出手狠狠地捶著葉應武的胸膛,泣不成聲。
美人恩重,葉應武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慶幸還是嘆息,只是牽著王清惠的手,兩個人緩緩地走下假山,九曲長廊迴轉,池塘中的水盪漾著漣漪。
王清惠有些膽怯的微微貼近葉應武,葉應武笑著說道:“冷嗎?”
不等王清惠作答,葉應武就接下來自己的披風裹在她的身上。現在已經臨近年下,即使是在南方也已經不暖和了。更何況現在還是歷史上的小冰河期。王清惠只穿著襦裙自然絲絲寒意已經沁骨。
“郎”見到葉應武的眼眸中帶著嗔怪的神色,王清惠急忙改口。“夫君,今夜”
葉應武伸出手指按在王清惠的唇上,輕聲笑道:“今天不行,惠娘你不過是及笄之年,未免太小了些,還是再等”
王清惠卻是猛地甩開葉應武的手指,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很是生澀的吻了上去。葉應武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冰涼和香氣,腦海中卻是整個兒的一片空白。當機一聲。
老子要是被這麼個小姑娘給逆推了,臉就丟大發了!
然而王清惠似乎體會到了葉應武剛才話語中的關懷之意,唇分之後女孩便俏紅著臉掙脫葉應武有些不知所措的雙手,剛想要跑開,笑聲和腳步聲就已經紛至沓來。
陸婉言在前面跑,綺琴在後面追,雖然兩個人的步子都不太大,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迴廊上還有兩道身影交錯。
在迴廊盡頭青衣男子負手而立,清輝灑在身邊女孩的臉上。任誰都能看得清上面的表情倒是無奈多了幾分。綺琴和陸婉言有些驚訝的停住腳步,葉應武笑著回頭:
“守株待兔,沒有想到來了一個又來兩個,看來蒼天待我不薄。說吧,今天怎麼著。”
“什麼怎麼著?”王清惠有些詫異的後退一步,這傢伙滿肚子的壞水。要是想要反悔還算是正常,就怕他不只是想要反悔。
葉應武擺了擺手:“惠娘還小。今天放過你,不過眼前這兩個。倒是沒有這麼好運了。”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綺琴和陸婉言對視一眼,輕笑著飛快想要轉身向後,葉應武早就已經上前一手攬住一個,衝著王清惠壞壞一笑,然後大搖大擺的向著舒雲軒走去,大有得勝歸來的架勢。
然而還沒有等葉應武得意的想要將壞事進行到底,連續的馬蹄聲猶如疾風驟雨在院牆外面響起。葉應武一怔,不只是他怔住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