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杯相映成趣,對於任何一個喜愛品茶的人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賞賜。
只是文天祥和蘇劉義顯然現在並沒有和葉應武相對品茶、坐而論道的興趣,兩個人各象徵性的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文天祥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陛下,蒙古韃子進攻敦煌,敦煌只有神策軍孤軍防守,危在旦夕,陛下怎麼還能夠在此讀書品茗?”
葉應武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沉聲說道:“宋瑞卿家以為現在還有什麼需要朕做的?”
文天祥和蘇劉義都是一怔,而葉應武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棋盤,朝著兩人招了招手:“來,你們兩個上前來看看。”
這是一副已經擺好的象棋,而且是殘局,從棋面上來看,黑色棋子一方越過界河,車馬齊在,大有掩殺之意。而紅色棋子這邊看上去有些悽慘,所有的車炮都被別人盯住,只有孤零零的一匹馬可以動。
雖然文天祥並沒有像另外一個時空中那樣迷戀上象棋,不過對於象棋還是有很大好感的,雖然不知道葉應武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還是仔細看向棋盤,旋即眉頭微皺。棋盤上紅色棋子顯然象徵著大明,現在陛下以劣勢的紅棋代表大明,莫非在陛下看來,大明處於劣勢在河西被蒙古壓著打,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麼?
葉應武衝著文天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文天祥遲疑片刻,伸手拿起一枚“車”一直頂到棋盤下界,而葉應武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從容的捻起唯一一枚過河的馬,直接吃掉了文天祥的一個卒子:“忽必烈以大兵進攻敦煌,但是有‘士’保護,某的敦煌一時半會兒不是他能吃得下的,而趁著這個機會,天雄軍可以掃蕩他的外圍兵馬。”
文天祥和蘇劉義倒吸一口氣,旋即文天祥毫不猶豫的捻起來另外一枚“車”回防,葉應武並沒有將“馬”撤回去,反而直接把另外一個“車”直接推過河:“天雄軍先鋒或許會受到重大損失,但是蒙古在付出代價之後,卻沒有辦法真的阻止天雄軍殺出玉門關。”
蘇劉義點了點棋盤上的“砲”,文天祥遲疑片刻,將“砲”架上去,正是一個當頭炮。
“蒙古韃子的進攻很可能會導致敦煌城面臨嚴峻的考驗,神策軍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朕不確定,但是朕相信他們會竭盡全力。”葉應武沉聲說道,直接將“士”頂上去,和前面的“相”一起擋住當頭炮。“有唐震和梁炎午兩個人坐鎮,朕相信他們可以拖延到最後。”
文天祥咬了咬牙,自己的“車”和“馬”都撤回來盯住葉應武的“車”和“馬”。而葉應武沉吟片刻,直接捻起來“炮”架在自己的“車”上,將文天祥的一枚“象”鎖死:“工部新研製的火器交給天雄軍,朕相信張珏和高達能夠使用好這些火器。”
皺了皺眉,文天祥和蘇劉義隱約明白了什麼。
葉應武的“炮”打過來,“車”再一橫,就已經將黑色棋子的“將”困死,而黑棋其餘的棋子不是被紅棋的小卒子擋住去路,就是被其餘的“車”和“馬”死死盯住。除非黑棋丟車保帥,否則就已經輸掉了。
伸手在那些最後起到關鍵作用的“兵”上點了一下,葉應武笑著說道:“朕相信索南桑波在這個時候應該明白自己的責任。”
“如果臣以‘車’換陛下的‘車’,從而保將呢?”文天祥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葉應武。
葉應武並沒有多看那棋盤一眼,徑直走回書桌前,茶水尚且還冒著淡淡的熱氣,葉應武端起來緩緩抿了一口,然後回頭看向文天祥,沉聲說道:“這是在棋盤上,而在真正的沙場上,朕的‘車’會聽從朕的命令,但是忽必烈和海都的‘車’會聽從他們的命令麼?尤其是當朕派人向他們曉明利害的時候。”
文天祥和蘇劉義的臉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