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沒有叫醒夫君。呀,夫君可是做噩夢了,怎麼滿頭都是汗?”
葉應武長長呼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恍如夢幻,但是葉應武卻感覺無比真實。
妖夢入懷啊!
葉應武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看到他的神情趙雲舒就猜測的**不離十,走上前用手帕給葉應武輕輕擦了擦汗:“夫君可要讓御膳房做些提神醒腦的湯羹,還是直接去歇息?”
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幾本奏章,葉應武輕輕揉了揉額角:“什麼時候了?外面的雨好像都停了?”
“已經快過了亥時,”趙雲舒一邊幫著他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有些散亂的奏章,一邊打趣道,“外面這雨都已經下了小半天,大約半個時辰之前就停了,否則怕是老天爺都沒有這麼多的水可以拿來下了。”
葉應武輕笑一聲,打量著眼前的趙雲舒,要想俏、一身孝,有時候最樸素純潔的白色,反倒是最能夠反襯出來女孩的清麗絕塵,尤其是趙雲舒本來就相貌絕佳,在搖曳的燈火中看上去就像是仙女下凡,再加上那內層的青色褙子點綴,平添幾分生動靈性。
顯然趙雲舒的心情也不錯,並沒有注意到葉應武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只是躬身小心將桌子上的奏章分類,剪裁得體的衣衫隨風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隨之展露在葉應武越來越灼熱的目光下。
一縷秀髮有些調皮的垂下來,女孩秀眉微蹙,伸手將秀髮收攏,這抬頭的功夫,方才看到葉應武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由得嬌嗔一聲:“看什麼看!”
“不麻煩御膳房了,讓下面人溫兩壺酒,有沒有興趣陪著某對飲兩杯?”葉應武微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想要收回自己目光的意思,“某剛才夢到忽必烈死了,這可是一個好兆頭,說什麼也得喝兩杯慶祝一下。”
“只是夢見了,不見得是真的,”趙雲舒毫不留情的打擊葉應武,以報復這個傢伙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更何況夫君就不想著能夠捉到活的忽必烈、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麼?”
葉應武眉毛一挑,緩緩說道:“忽必烈這種一代梟雄,還是不要折辱的好,更何況這種人多活一日,某的心中也放心不下,就像歷代的開國君王永遠都會猜忌前朝末代君主一個道理,看看李煜,再看看之前朝代的那些末代君主,又有幾個有好下場?所以說不得到了這南京城某還是得殺了他,倒不如讓他死得痛快一些。”
趙雲舒沒有多說,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回頭說道:“上好的紹興女兒紅?”
葉應武含笑點了點頭。
雖然葉應武平日裡並不怎麼喜歡飲酒,但是作為大明宮廷所在之地,這皇宮之中自然還是有不少上好窖藏的,畢竟舉行大典和宴請臣子的時候,還是需要用到酒水,到時候若是酒水不足,豈不是墜了皇家的顏面。
很快趙雲舒就去而復返,幾名婢女和侍衛抬著桌子走進來,上面不只是有溫好的酒水,還有兩盤精緻的小菜,顯然在這之前趙雲舒就已經吩咐御膳房有所準備,只是在葉應武醒之後多問了一句罷了。葉應武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個丫頭表面上總是冷淡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外冷內熱,尤其是自小皇家大內長成,讓她做事頗為細膩,考慮得到方方面面。
葉應武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大刀闊斧的坐了下來,輕輕抿了一口酒,淡淡說道:“剛才某之所以這麼篤定忽必烈死了,是因為某不只是夢到了他一個人,而是夢到了很多很多人。”
趙雲舒怔了一下,迎向葉應武的目光。而葉應武扭頭看向窗外風雨後的夜色:“夢到了天地之間都是血火,夢到了岳飛、夢到了韓世忠,還夢到了很多很多這百年來前赴後繼的將軍還有將士們,還夢到了自襄陽以至今日曾經追隨著某向前衝殺的弟兄們,他們或是喊著‘相公’,或是喊著‘使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