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著桌面。過了好久才輕輕搖搖頭:“伯英之言雖有道理,然孤跟鮮卑部對峙一生,怎麼因此時貿然退卻。再說以孤跟袁本初對峙多年來看,袁本初也不是能幹出聯合外族進攻幽州的人。所以,仲儀部,無需調回,讓他繼續鎮守居庸關即可。”
田楷緊皺眉,還待再勸,卻見公孫瓚已經不耐地揮揮手:“伯英無需再言。此事孤意已決。伯英若有那心,不如想想如何退敵。”
田楷被狠狠噎了一下,抿著唇,無奈地退回佇列。
倒是公孫瓚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又想到什麼一樣,眼中神采一閃,回身問主簿:“子龍的兄喪事……差不多該完了吧?他什麼時候回來。”
主簿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後垂下眸,聲音依舊平淡古則:“趙將軍是年節後因兄喪事跟主公請辭歸鄉。現在一年孝期未滿,所以還不能回來。”(作者注:古法,兄、妻、祖喪孝期一年,實際為九個月。)
公孫瓚眼睛黯淡了下,隨即揮揮手,帶著一絲倦意遣退眾將。
待眾人都退下後,田楷跟公孫續落在最後,田楷還欲再言卻還沒等開口,就被公孫瓚不耐地揮手打斷:“伯英,孤知道你跟仲儀不和,但此時孤不想你因為個人恩怨壞了大事。”
田楷聞言渾身一僵。他目光復雜地抬起頭,眼睛裡帶著絲難以置信地看著公孫瓚。好一會兒才又重新低頭,在心底自嘲地嘆了口氣,衝公孫瓚行了一禮,滿臉苦笑地告退出門。
公孫續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開口不解地問公孫瓚:“父親,孩兒覺得伯英先生言之有理。父親何不聽從此役,調回仲儀呢?”
公孫瓚挑起眉,看著兒子語重心長:“續兒,為父老了,不敢再像年輕時那般冒險了。仲儀所領之軍,若是回援合兵,能贏了袁紹雖然是好。可若是不能贏,那幽州可就連以圖後計,東山再起的資本都沒有了。”
公孫續微微思考片刻:“便是如此,父親也該試一試啊。畢竟仲儀真的有那個能耐。”
公孫瓚無奈地笑笑,捋著鬍子目露擔憂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大兒子:“續兒,你讓我怎麼說你,你甚至連迪兒那孩子都不如。至少你外甥都知道他爹爹當時離開,一年半載間不可能回來。”
“你可知道你大妹夫離開真正用意?你可知道趙子龍離開時間為何和他如此相近?續兒啊,好好想想吧,你妹夫那是在給你鋪路啊!”
“幽州有多少將領曾經是他提拔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現如今幽州之地到如此境況。仲儀他若是回來了,輸了,便是斷了幽州的道。贏了,便是斷了你這個大公子,少將軍的後路啊!仔細想想吧!”
公孫瓚說完背過身,揉著額頭不再理會兒子。留下公孫續像是被打擊了一樣,神思恍惚地走出中軍營帳。
可他還沒走出不遠,見看到了夜色底下神情沒落,長身孤立的田楷。田楷聽到動靜回身,見是公孫續後很恭謹地對他行了一禮,然後面帶著期待問道:“大公子可曾說服主公?”
公孫續沮喪地搖搖頭。
田楷見此後一愣,隨即仰起頭,滿是無奈嘲諷地大笑出聲。
公孫續被他笑的心裡發毛,拉了拉他衣袖才引起他注意:“伯英先生因何發笑?”
田楷轉過身,扯回自己的袖口,笑聲未盡,聲音苦澀:“上下離心,主臣相疑。楷笑……幽州氣數將盡耳!”說完田楷轉過身,頭一次無視發懵中的公孫續,徑直甩袖而去。
154中秋宴上短歌行
無論幽州的事情如何的複雜紛繁,許都那裡;人們的生活都在照常繼續。馬鈞在從郭嘉家裡離開的第二天就收拾行裝;和鍾繇一道離開了許都;前往河北。臨走的時候;專門派人到軍師祭酒府上個蔡嫵打招呼通知說:答應她的那些小玩意兒可能得等她回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