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脾氣又臭又壞,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他——”
且不說他在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是否恰當,單是這份聒噪唐譯已受不了,“謝謝你把參賽牌還給我。你不要上體育課嗎?”
陳上憋著氣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沒動靜。唐譯咳嗽了兩聲,站起來準備走。陳上突然一骨碌跳起來,攔在她前面。高大的身形以及居高臨下的眼神讓唐譯產生一種危險的訊號,她錯愕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陳上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她一下。他本來想親唇的,哪知道太緊張,結果還是親偏了,親到唇角。他為自己笨拙的動作而氣惱。
唐譯確定周圍沒有人看見,慶幸之餘才知道生氣,惡狠狠罵道:“流氓!”見他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越發氣得牙癢癢,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陳上追上去拉住她,把一盒東西硬往她手裡塞。唐譯低頭見是感冒藥,手像被燙著一般,拽緊了拳頭不肯要。兩人無聲地拉扯,各自為了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彆扭著。範從思老遠跑過來大聲喊:“陳上,輪到你上場了。”
“來了!”他答應一聲,把感冒藥往她手裡一塞,轉身跑走了。
範從思用力拍了他一下,“你跟唐譯說什麼呢,怎麼去了那麼久?”
“把參賽牌還給她啊。”他若無其事地說。
範從思懷疑地看著他,“你臉怎麼紅了?”
“太陽曬的。今天的太陽真大啊。”他裝作擦汗,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範從思回頭看了一眼,“唐譯怎麼還站在那兒,沒事吧?”陳上沒說話,“去打球吧。”拉著他逃不及似的走了。
“陳上!”夏文倩迎面喊住他們,手上抱了兩瓶礦泉水,“給,發的。”她先把一瓶給了陳上,看了眼範從思,然後輕輕遞給他。範從思扭開塑膠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擦了擦嘴巴對著她一笑,“謝謝。”
“不客氣。”夏文倩的聲音細若蚊蚋。
食堂里人山人海,兩個女孩的午飯均吃得心不在焉。“文倩,你說是不是?”唐譯撥了撥餐盤裡的醋溜白菜,有氣無力地說。
“啊,是什麼?”夏文倩一臉呆滯地看著她。
“你發什麼呆?”唐譯拿筷子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加重語氣說:“我問你,學校是不是不允許談戀愛?”
“哦,這個啊,沒有不允許,只是不贊成吧。”
“可是戀愛要以結婚為前提吧?”
“那分了手的戀人怎麼辦?光是學校裡,每天都有人分手啊。”連素來羞澀內向的夏文倩都覺得她的話實在好笑。
唐譯小聲嘀咕說:“連毛主席都說,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是耍流氓啊。”陳上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說的混賬話?”夏文倩沒聽清。
“毛主席語錄。”
“這個,毛主席見馬克思去了,他老人家沒空管我們談不談戀愛……”
唐譯笑得伏在桌子上拼命咳嗽。夏文倩趕緊走過來拍她的背,“你要不要去醫務室拿點藥吃啊?”
唐譯從書包裡翻出一盒“康必得”,就著清水般的西紅柿雞蛋湯吃了一粒。夏文倩拿著“康必得”問:“這次沒有給你開維C銀翹片嗎?”她這話有典故。一日,某同學頭疼,校醫開了維C銀翹片,次日,他肚子疼,校醫開的還是維C銀翹片,又有一次,他感冒了,校醫依然開的是維C銀翹片。此事在十九中廣為流傳。
唐譯有些緊張,乾笑道:“嗯……吃完了我們走吧。”這藥明顯是陳上從外面的藥店買的,上面還貼著標價籤和藥房的名字。唐譯沒有把它扔進垃圾桶是因為上面的標價太貴了,轉念一想,吃下它,換個方式變成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