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與她舊識。
不管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了,關她和潘玉什麼事,先逃了再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冷冷的看著他:“既然都趕著來送死,我就成全你們。”
她的眸光瞬間冷得足以冰封萬物:“一起上路吧。”
四周狂風大作,阻去了李相宜的去路,衣服和林中的樹木被吹得獵獵作響。
有鳥兒拍打著翅膀遠離了這陣漩渦,那些來不及逃的,全都在逆旋的氣流裡墜地。
“鳳舞九天。”白衣男臉上的嘻笑不見,變得冷凝:“豔無雙。”
“死吧。”她全然不理會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心中似有無限的憤意。
她忘了自己是誰,這麼多年來一直躲在這深山之中,不知歲月變遷,唯與雄黃為伴,多少次她差點餓死,是雄黃尋來了食物,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只要一想到過去,想記起過去,就會很痛苦。
唯有和那些野獸在一起時,內心才會寧靜。
因為它們從來不傷害她,她與它們在森林裡,和平共處。
而眼前這個男人,帶來了殺戮。
聽到雄黃長嘯突止的時候,她就覺得情況不妙,一路翻山越嶺趕來,就看到他們想要剝下它的皮,還想烤它的肉。
簡直。
罪不可恕。
“你們,陪葬。”她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同樣的氣流在白衣男身邊翻旋開,他震驚的看著面前額上火鳳印記越來越清晰的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你額頭上的烈焰火鳳,是當年被滅門的豔家孤女豔無雙特有的標記,當年豔家遇難,有人傳言唯一的女兒豔無雙被人秘密潛送出城……”
“被滅滿門?”驚天的火光帶著驚恐的尖叫、哀求,在她耳邊響起。
那一夜的大火燃燒了整個碧霞山莊。
天邊的雲層都因這火變得璀烈,她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倒在了火光裡……
那是一場驚天的陰謀。
“為什麼?”她突然頭痛欲裂,就要看清那個站在黑暗裡微笑的女人身影。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可怖而又絕美,眸中是毀滅的光芒。
她說:“阻我者,死。”
為什麼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她應該仇恨的,她有血冤,她有她的過去……
可是,她都忘了。
她是在一群野獸的舔祗之下醒來的,醒來後就在這森林裡長住了下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山中歲月,所有的平靜都被這幾個人給打破。
“我是豔無雙?”她似在艱難的回憶。
李相宜見風聲漸小,而她痛苦的就要滿地打滾,這個時候肯定沒有攻擊力,不由得在一旁不甘的加上一句:“你一定是穿越的。”
“夠了。”白衣男出言相喝,他冷眼看著李相宜:“她現已走火入魔,在運功時回憶起慘痛往事,最是不利,別再刺激她的神經,若繼續如此,會全身經脈爆裂而亡。”
滅門(下)
“那關我什麼事?”李相宜小聲嘀咕。舒嘜鎷灞癹
白衣男一記眼神殺了過來,李相宜一個哆嗦,剛才沒發現他的眼中原來也有殺氣。
比這個黑衣女人還要可怕。
似很不滿她的不再意。
隔空彈指點了半空掙扎女人的穴道。
黑色的身影軟軟的滑落,但她額上的鳳印依舊若暗若明,暗得詭藍,明得火烈。
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捉著她的手腕,感受那強勁的氣流在湧動,有一絲鮮血已滲出了嘴角。
再這麼下去,她必得全身經脈盡斷,就算醒來也是廢人一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