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宗進了屋子,腳下踢到了圓咕隆咚的腦袋,他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弟弟林耀祖正死不瞑目的望著自己。
“耀祖——”林光宗撲了過去,又看到旁邊那個衣著凌亂的女裝屍體,雙目頓時染上了一層血紅,大叫一聲,抽刀便砍了一個人販子的腦袋!
其它人販子嚇的磕頭求饒“饒命呀……林國舅饒命呀……”
林光宗將刀架在瓢把子腦袋上,咬牙切齒的問道:“衛野呢?”
這瓢把子哪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指著地上兩具屍體,磕頭道:“是他們兩個擄回了小林國舅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呀,饒命,饒命呀……”
“我再問你一遍,衛野呢?”
林光宗氣勢駭人,這瓢把子嚇的只剩下磕頭了。
揮刀劈下,這瓢把子的腦袋也滾落在地,和林耀祖的腦袋滾到了一處!
林光宗血紅著眼睛,下令說道:“將他們都給我躲成肉泥!”然後他著自己的弟弟,心如刀絞,一臉悲憤!
雖然這弟弟不成器,總給自己惹麻煩,但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衛野,你等著,我要讓你全家給我弟弟償命!”
衛野他們這邊,因為穀子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乾淨,身體虛弱,時睡時醒,便只好坐馬車趕路。
穀子怕自己的相公又跑了,是恨不得將他拴在自己褲腰帶上,連睡夢中都死死拽著衛野的袖子!
衛野無奈,也只得留在馬車內!
穀子便仗著自己身上有傷,窩在衛野懷裡各種撒嬌,一會要相公喂自己水,一會又要相公喂自己糕點,熬好的藥嫌苦,非要自己的相公一口一口的喂才肯喝!
天知道衛野此時有多崩潰,且不說這平常兇悍的女土匪窩在自己懷裡撒嬌有多可怕,就說他自己,一皇親國戚,世家公子,在家的時候都是圍著十幾個丫鬟小廝伺候著,他的十指可是從來不沾陽春水的!
饒是邊關三年軍旅生活,摒棄了這些腐朽糜爛的習氣,但他也僅限於能照顧好自己,怎麼伺候人,他是真不會!
尤其伺候的還是一說變臉就變臉的女土匪!
崩潰的除了衛野,還有馬車裡的苞米!
看著現在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穀子,嚇的渾身冒雞皮疙瘩!這還是他們那個山寨裡稱王稱霸無人敢惹的少當家嗎?假的吧?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馬車裡全是她少女懷春的酸腐氣息,苞米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
他是真想出去眼不見為淨呀!
可惜,不能!
他得看著倆人,別天雷勾地火,鬧的不好收場了!
其實,對這姓李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他怕的是自己的少當家要用強的,這姓李的半推半就了!
要是真發生點什麼,他一大男人怎麼著也不吃虧,可穀子還是黃花大閨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