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錯不了的。”
丁藏陽強笑道:“神斷先生真是,真是見多識廣,博聞強識……”
“少廢話!”叔父喝道:“你們養這種怪物到底是想做什麼?!”
“啪!”
丁藏陽還未說話,突然一聲怪響,那“檮杌”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驟然落在劉步綱的屍體上——劉步綱腹部的衣服已經被貓王撕碎,此時此刻正袒露在外,那“檮杌”就落在劉步綱的肚臍眼上!
“嗤!”
好似一道腳踏車胎漏氣的聲音,那劉步綱的肚臍眼下突然迸出一股鮮血,又聽見“咕囔”一聲,那“檮杌”竟深入到了劉步綱的肚子裡!
我看的駭然驚悚,禁不住把手一抖,正在掙扎中的貓王便立時脫身而去,落在地上覆又一跳,早到了劉步綱的屍身旁邊,伸出貓爪,只一撈,便把那“檮杌”從劉步綱的肚子裡抓了出來!
那“檮杌”上滿是血跡,貓王一個滑溜,沒能按住,那“檮杌”便在地上滾滾而動,恰到了我的腳下,我本來就對其厭惡的很,不自覺的抬起腳來,使勁踩下,正中那“檮杌”!
滿想著會彈一下的,卻聽見“咯吱”幾聲怪響,我竟好似踩到了雪球,再低頭一看,那“檮杌”在我腳下化作一灘爛泥!
我不禁驚愕,突覺一股徹骨寒氣自腳下而起,頃刻間直衝胃腹!我連忙把腳從那灘“爛泥”上移開,這才稍覺緩和。
貓王衝了過來,見“檮杌”已經成泥,不甘心又不高興的低吼了一聲。
我則有些呆呆的看著那堆“爛泥”,又抬頭瞅瞅老爹、叔父他們,喃喃道:“這,這檮杌怎麼這麼的不經挨,一下子就踩沒了?”
叔父看向丁藏陽道:“這東西真是你們北木堂的狗屁’聖獸‘?”
丁藏陽晃了一下神,迅即點頭稱是。
叔父道:“南木堂的老鱉精吃人不吐骨頭,還能噴人,你們的聖獸就這麼次?一腳就能被踩的稀爛?”
丁藏陽道:“我,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這麼次……”
叔父道:“你又編瞎話!?”
“他倒是沒有說瞎話。”老爹替丁藏陽說了句話,又朝外面瞥了一眼,道:“看這夜色,應該是子時了,子時不正是這邪物進食祟氣的時辰麼?”
“嗯。”叔父道:“我瞅見它鑽進劉步綱的肚子裡了——哦!我知道了!”叔父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手,說道:“這東西吸食祟氣的時候,就好比咱們修煉調息運氣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外界打攪,輕則走火入魔,重則丟了性命!”
老爹和叔父這麼一說,我也全明白了——那“檮杌”鑽進劉步綱的肚子裡吸食祟氣,正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卻偏偏被貓王抓了出來,又恰巧滾到了我的腳下,所以才會被我大力踩的稀碎。如果放在平常,那“檮杌”未必會這麼弱。
三叔道:“這就是命,看看那劉步綱,他白天黑地飼養’檮杌‘,結果臨了死在貓王手上,屍體又被’檮杌‘給毀了。都是命啊!”
我也是心生感慨,業果還自受,真是一點都不假。
就是自己的胃腹,剛才被那徹骨的陰氣一衝,到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回去得多喝點熱水溫溫了。
機井房裡血腥味又濃又重,我的胃腹本就難受,鼻子又尖,嗅著那些味道,更覺不爽,只想趕緊離開,於是提醒老爹道:“爹,我娘剛回來,我二舅還在家裡呢。”
老爹“唔”了一聲,道:“沒事,弘德在家呢。”
聽話的意思竟是一點都不著急回去,我也不好再說,便先忍著。
老爹扭頭又問那丁藏陽道:“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
丁藏陽道:“一共二十四個人。”
好傢伙!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