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漬。
他洗乾淨我的身體,將我抱出浴缸,隨手扯了一旁的浴袍給我裹上出了浴室。他將我抱到床上,脫了染血的外衣,徑直上床在我身側躺下,將我擁入懷裡,閉目睡覺。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睡,他只是在壓抑他的怒意。他越是生氣,外表往往越是平靜。平靜到感覺不到情緒,那麼他已經怒到極致了。
“你在生氣,卻什麼也不做,這不像你。”我靠在他懷裡聆聽他胸腔內心臟的跳動,即便憤怒至此,他的心跳依舊平穩如常。
他沒有反應,對我不加理會。
“如果你想用我的身體洩憤,像上次那樣,我不會拒絕甚至會配合你。”
肩背上力道驀地一重,是他手指收緊的力道。
“如果我的話讓你不愉快,你可以不用忍耐直接殺死我,我知道你辦得到。這樣,我會很開心,你也不用再忍受我變得都不像你。”
沉默,沉默得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
他彷彿真的睡著了,連肩背上箍著我的力道都輕了。
“因為我要了你,你就厭惡到連自己的身體也不要了?我讓你噁心到這種地步?”
驀然響起的微啞嗓音,透著陌生的疲憊,讓人發怔。
我的眼睛忽然就溼了。厭惡嗎?噁心嗎?是,從未如此厭惡噁心過,但不是對你,是對我自己。
“因為我弱小又沒用,因為我無法反抗你,所以你才會那樣對我嗎?我竭盡全力提升自己實力,在你面前終究不堪一擊不值一提得令人發笑。因為無能,所以不配有尊嚴,受屈辱也是活該是嗎?”
“為什麼要讓我明白這些為什麼要讓我知道自己只是個廢物?為什麼要毀掉我努力生存的理由碾碎我不多卻珍視的尊嚴讓我無比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有多可笑多愚蠢?為什麼將我推入這種境地的人偏偏是你?我說過,如果你這麼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哪怕你對我有過那麼一丁點的珍重,你還會用那種方式羞辱我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氣息重了一些,呼吸也有些快。
“我已經沒有理由待在這個世界,如果真的死不了,那麼我想回家,回原來的世界,那個沒有你的世界。”
他氣息一沉,冷靜低沉的聲音自他口中低緩而毫無猶疑地震入我耳膜。
“我建議你打消這個念頭,不要逼我毀掉你穿梭時空的能力,我不保證過程中不會殃及你的那位系統同伴。”
他在用他的能力震懾我甚至用貓耳嬰威脅我,他是認真的。
我不打算再做無謂的糾結掙扎,無論是實際還是嘴上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歸根到底說話的底氣和分量還是以真正的實力為基礎的。
【愛犽小親親。】
睡到半夜,我被腦子裡熟悉的叫喚聲吵醒。
怎麼了?我睡意昏昏地問貓耳嬰。
【你現在總是落落寡歡,這麼不想待在庫洛洛身邊嗎?】
明知故問。
【他其實很關心你。你失去意識時我在那兒乾著急,飛坦把你送的醫院,醫生護士都束手無策。他趕到時正巧你心口無端端淌出一大灘血整個胸前被血浸透了,他一下衝到床邊抱住你,臉色沉得可怕極了。雖然他一向沉著淡定慣了不大看得出來,但那時候他的眼睛真的在隱隱發顫。而且,要不是他及時用念力催化靈石雪霽,讓它真的如飛雪初霽化成液體餵你喝下,也許你就真的回不來了。】
……你現在倒一心向著他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
誰要你實話實說,信不信我揍你。
【就是怕你罵我才不現身的,嘻嘻。】
沒事我睡了,你不困我困。
【別,我是來告訴你,你服了雪霽之後,我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