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危沒想到他能這麼快猜出來,只好點點頭,「嗯。」
「他的東西,他難道自己不會拿麼……?」陸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卻也看到了身後陸陸續續有乘客出來,他們似乎有些堵路,便又幫她將行李拿出了出站口。
他只有隨身的一個小皮箱,再幫趙思危分擔一些,二人走的都很輕鬆。
「對了,怎麼只看到你一個人?年華他們呢?」趙思危環顧四周,都不見年華、周輝之一行人的身影,便心生疑惑。
陸嶼答:「他們打算在臨水市多玩幾天,我在這邊還有事,所以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飛行員的訓練量遠比常人想像的大,因此趙思危並沒有對這句話有太多質疑。
火車站內,人頭攢動,其中大多都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行色匆匆,唯獨一人除外。
那個女人是直接衝到趙思危面前的,如果不是陸嶼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下一秒,趙思危的臉上就會多上一個手印。
「陸婷生!你瘋了嗎?!」
趙思危只覺得眼前多了一道黑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陸嶼反常的低吼。
她這才回過神來,再看眼前,一生的出眾的女子正站立於自己身前,表情是與五官毫不搭配的暴戾,就像被一道烏雲籠罩,毛都炸了。
「我瘋了?我看你才是瘋了!」陸婷生甩開了陸嶼的手,粉格連衣裙的裙擺不斷擺動著。
她用食指指著陸嶼怒吼:「你不是說你去臨水市是有事嗎?!那你怎麼會跟這個女的在一起!」
陸婷生感覺自己血氣上湧,火氣是止不住的想要宣洩,她自大上大學後,情緒比之過去已經穩定了不少,可是唯二的兩次瘋狂,都來自於面前這個瘦瘦小小、看上去攻擊力甚弱的趙思危。
亦或者說,她這兩年一切不幸的來源,都是源自於趙思危。
她想不通,一個出身貧困、處處愛出風頭的女生,怎麼會吸引到她哥的青睞?
在明目張膽的偏愛面前,她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女兒心思顯得是那麼的齷齪。
「我和她,只是偶然遇到。」陸嶼生性喜靜,更不會在公眾場合大喊大叫,因此只得如此安撫陸婷生。
陸婷生濃眉一蹙,疑惑問道:「真的?」
「真的。」陸嶼鬆了一口氣,對她點點頭。
陸婷生還不死心,指著趙思危對他問:「那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趙思危一愣,陸婷生這話在她聽來不像一個妹妹該問的,反倒更像是妻子逼問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儘管這個比喻並不恰當,但趙思危的第一反應的確是這個。
陸嶼微怔片刻,「沒有關係。」
是了,連正式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年華和周輝之的中和,他們大機率不會認識,陸嶼與她,更不會像是與周輝之、許春風那樣,關係好到可以一起去另一個城市旅行遊玩。
這句話並不意外,卻讓趙思危的心頭莫名有些酸楚。
恰巧,明斯揚姍姍來遲,他見到陸嶼,一如既往地沒有好臉色,與陸婷生也沒有多熟悉的樣子,甚至於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就拉著行李箱,帶著趙思危往外走。
這件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在趙思危的心頭縈繞多久。
回到北京後,她在家待了幾個月,主要任務就是協助明磊打理《攬月週刊》,與之規劃週刊未來發展的藍圖,確定下一期要邀請的任務,偶爾協助明斯揚處理帳物流水。
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開學當天,趙思危在徐振山的辦公室裡接到了向傳軍的電話。
對方聽到闊別已久的、愛徒的聲音,顯得很是高興,他:「思危啊,剛從臨水市回來嗎?怎麼樣?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