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的幾年,於森從來不會主動去法國看他們,可是卻會一直打電話給餛飩和麵面,整整四年的時間,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而且有好幾次,在電話中,蘇慄都有聽到卿九的聲音。
此時看著前腳剛到後腳就過來的於森,不知怎麼,蘇慄的這種感覺簡直越來越深了。
卿九真的很閒,見蘇慄答應了下來,就留在別墅了,說要在這裡吃了晚飯在再回去,蘇慄也不好趕人,所以也就隨了他,而於森也自然的跟著留了下來。
而這期間,顏染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唐景臨的傷口又裂開了,讓她過去。
電話打來的時候,蘇慄正在給女兒試上次逛街給她買的衣服,一旁的沈覃涼也聽到了,結束通話電話,只聽他淡淡道,“你去吧!小餛飩我幫你看著。”
雖然有點不放心,不過她還是點了頭,畢竟兒子還在唐景臨那邊。
等蘇慄到達名苑的時候,剛走進客廳,就見顏染正從樓上走下來。
“顏染。”蘇慄說著走了過去,“不是說要好好看著的嗎?傷口怎麼又裂開了。”
看著蘇慄,顏染欲言又止,蘇慄見狀越過她朝著樓上走去。
而等她推開臥室的門,整個人卻愣在了原地。
只見偌大的臥室內,和她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本來躺在床上的男人卻不在了,而在一旁靠近視窗的地方,只見唐景臨正站在一個三角梯上面,面面小小的身子正抬手扶著梯子,仰著頭望著站在上面的唐景臨,嘴裡還不忘叮囑,“爸爸,你小心點。”
“唐景臨,你幹嘛?”蘇慄面容頓時一冷,忙走了過去。
聽到蘇慄的聲音,面面轉頭,欣喜的道,“媽媽,你來了。”
蘇慄看了一眼兒子,隨後目光落在了男人的手上,只見他正在擺弄著牆上的一幅畫,正是蘇慄看到的那副手繪畫,此時正被他拿了下來。
“你來了。”唐景臨轉頭,看著蘇慄,蒼白的面容上也是一臉的愉悅。
蘇慄的目光順勢落在他的腹部上,那傷口可不是又崩開了嗎?
就在蘇慄心裡一陣惱怒的時候,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接著。”
抬頭,正好看到那副手繪畫遞給了蘇慄的面前。
看著男人臉上的淡然,蘇慄雖然生氣,可還是接了過來。
“面面,你不知道你爸爸身上有傷嗎?怎麼還讓他爬這麼高?”蘇慄皺眉看著兒子。
對上蘇慄嚴肅的目光,面面低頭,小聲的道,“爸爸他說沒事。”
沒事,該死的沒事。
想著,蘇慄把手裡的畫放在了一旁的床上,隨後轉頭看著從梯子上走下來的男人,眉間帶著絲絲的冷意。
可下一刻,只見她臉色緩了緩,對兒子道,“面面,你先出去,去找顏染姐姐玩。”
“哦。”面面點頭,隨後轉身走了出去,順便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見兒子離開,蘇慄轉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裡露出絲絲的疲憊,“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蘇慄說著不待他開口,又道,“你這一槍是為了受的,我感激你,所以我會照顧你,可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想我也沒必要關心了是吧!”
哪知蘇慄的話落,男人的眼眸有微許的閃亮,下一刻,只見他朝著她走了過來,抬起蘇慄的手,道,“你說你關心我?”
對上男人眼底隱隱的驚喜,蘇慄秀眉輕顰,別開了眼。
“你這樣,我如果不關心的話,那是該有多冷血。”蘇慄有點嘲諷的笑道。
之前她是想過,反正他在醫院,有護士和醫院隨時看著,她看不看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她硬是回了名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