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聽著就朝錢明點了點頭,然後和餘怡清寒暄:“還是過年的時候來過,一直在準備會試的事?
”
餘怡清點頭:“三年一次的機會 。”
徐令宜微微點了點頭,錢明在一旁笑道:“我今年也和大舅兄、餘連襟一起下場,只是學問淺薄,不
知道能不能高中?”
“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徐令宜淡淡地道,然後親自領他們去了孝棚。至於大奶奶和四娘等
人,早有專引女眷的婆子帶到了內院元娘停棺處上香哭靈。
只是羅振興等人剛進孝棚,就有管事的來報:“皇后娘娘的祭禮到了。”
徐令宜就叫了管事招呼羅振興等人,自己去了正廳。
。。。。。。
十一娘被留在家裡,鬆了一口氣。
她真怕淳哥在靈堂上說出什麼話來,讓場面難看。
服侍大太太躺下,十一娘就端了錦杌在她床前做針線。
不一會功夫,大夫來了。
十一娘迴避到了東間,等大夫走後才重新回到內室。
“大夫怎麼說?”
“說是胸中有熱,胃中有寒,胃失和降,所以嘔吐。”許媽媽把藥方拿給十一娘看,“開了黃連湯。”
十一娘笑道:“我不十分懂這些,想來大夫說的不會有錯。可差了人去抓藥?要不我來升個小爐子,等會藥
回來了也好及時煎了。”
許媽媽聽他說的乖巧,忙笑道:“怎能讓您生爐子,吩咐小丫鬟就是。”
十一娘笑道:“這本是分內之事。媽媽不用客氣。”
兩人閒聊了半天,抓藥的人回來了。
十一娘把藥給許媽媽看了,拿了其中的一包去一旁的耳房,升了小爐子給大太太煎了一副藥。
端進去的時候,大太太正在和許媽媽說話:“。。。。。。總不能讓她兩眼一抹黑。。。。。。”
看見十一娘進來,大太太就止住了話語。
“總不能讓她兩眼一抹黑”,這個她指的是誰?兩眼一抹黑又指的是什麼呢?
十一娘不敢表露心中的困惑,笑盈盈地服侍大太太吃藥。
大太太吃完藥就睡了,十一娘就和許媽媽坐在床前做針線,看著天色不早,就去廚房給大太太用黃粱米兼著
花白米給大太太熬了碗白粥,端進去的時候,大太太正好醒來。
“十一小姐真是有心!”許媽媽當著大太太的面表揚十一娘。
十一娘笑道:“平日看著媽媽這樣服侍母親,就跟著學了。”
“哎呀,敢情還是我的功勞!”許媽媽笑起來。
大太太看著微微點頭。
吃了晚飯,羅振興等人回來了,趕過來問大太太的情況。
知道大太太沒什麼事,四娘、五娘、七娘就圍著講起元孃的祭禮來:“……皇后娘娘的不算什麼稀罕,不過
是三牲六禮,有個叫什麼楊文雄的都指揮使,送來的東西那才叫豐厚。豬羊祭品、金銀山、緞帛綵繒、冥紙
燭香,有一百多抬呢!”
大太太卻問:“知道文家都送了些什麼祭禮?”
大家面面相覷。大奶奶卻坦然地道:“只不過送了些豬羊祭品,抬了九臺。”
大太太點了點頭。
現在元娘去了,大伯母肯定是忌諱文家吧?
四娘覺得自己好像看中了大太太的心思,就笑著起身告辭:“今天色不早了,明天再來看大伯母。”
大太太也不留,由大奶奶送了出去。然後對留在屋裡的十一娘道:“揚州文家,當面攀上了徐家,靠著徐家
做內務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