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駐在燕京。
做決定,還需要聽福建那邊的意思。”
十一娘點頭。
徐令宜已道:“這一點我們要好好利用利用才是。只是我不方便出面。要知道,皇上身邊還有一個歐陽鳴呢
!他只怕時時刻刻地盯著我呢!與其被他抓住把柄,還不如等王久保進京了再說。我想,王久保肯定很願意
展現一下實力,讓皇上、讓朝中的大臣相信,他完全有能力和區家相抗衡。”這就好比投名狀。王久保還沒
有辦法拒絕。十一娘苦笑。政治,還真不是誰都玩得起的。
“至於歐陽鳴,”徐令宜冷笑,“我正好可以趁著這機會看看他的反應。”
十一娘愕然。
怎麼扯上了歐陽鳴?
“五皇子死的時候,讓歐陽鳴陪著皇長子去祭祖,讓我陪著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去西山。”徐令宜仰望著藍綠
描金的承塵,“他這既是把皇長子當成儲君在看待,也是在防著我和皇長子太過親近。我既然能看明白,那
歐陽鳴難道看不出來?他要是看不出來,也就不配做未來皇帝的陪臣。”
第234章 生死(下)
十一娘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皇上從皇貴妃的一杯茶開始放出對區家的不滿的風聲,到了宣王久保進京達到了高峰。而一直待在皇長子身
邊的歐陽鳴,則是皇上留給皇長子的臣。這樣看來,從皇五子逝世開始,皇上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對徐家是什麼安排?
這樣一想,也不難理解徐令宜為何要事事示弱。
希望透過這一次孩子的事,能讓皇上對徐家重新評估,找到掣肘區家的人,讓徐家從風口浪尖退下來。她也
不用再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好好地過兩天安穩的日子。
心裡感嘆著,她就問起了王琅的事來:“侯爺,那行兇之人是誰?”
十一娘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徐令宜根本沒有必要對自己迴避什麼,可他在敘述王琅死時的語言卻十分的簡練,只有想掩蓋什麼事的人才
會如此說話。因為只有最簡單的,才是最沒有破綻的。
徐令宜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是極聰慧的人。他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不想當著太夫人的面前說出來
,讓十一娘沒了面子。
“王琅死在小倌樓裡。”他凝望著十一娘,直言道,“行兇者估計是任昆。”
十一娘跳起來。
她早就應該想到。順天府是什麼地方?總管燕京的治安。哪些人能喝斥,哪些人必須小心翼翼,沒有誰比他
們更清楚。急巴巴地跑來給徐令宜報信,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難怪徐令宜當時話說的那麼含糊了。
要是讓太夫人知道王琅死在小倌樓裡了,殺人者是任昆,自己面子上總是不好看。
一邊是皇上最敬重姐姐的獨生子,一邊是雖然失勢卻是皇后孃家連襟的茂國公府世子。此刻的順天府尹只怕
睡都睡不著吧?
“什麼叫行兇者估計是任昆?”
徐令宜望著十一娘苦笑:“聽順天府尹說。王琅前一日和幾個朋友在小倌摟裡吃酒,喝得有點多,就宿在那
裡。末初吃了午膳正準備離開,任昆來了。他看見服侍王琅的那個小倌,笑著點了點頭,提出要和王琅單獨
說幾句話。
王琅不以為然地笑,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明說的?
結果任昆聽了臉色鐵青。先是一腳把那小倌踹了出去,然後轉身‘啪’地關了門。
一開始屋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