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睡了,先回營吧!” 是蕭巖的聲音,老道拍了拍門板,確認道:“蕭巖?” 這時趙虎的聲音傳來,“還沒睡,看來是等著呢!” 江凝點燃了燭火,老道已經開了門,聽到動靜的梁毅和和劉大剛也從後院到了大堂。 蕭巖和趙虎帶著旺財進門,劉大剛出去牽了馬從後門進了後院,這一會兒,江月和江瑤也都醒了,三人便在後廚準備吃的。 江凝給蕭巖和趙虎倒了碗水,才問道:“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蕭巖大口喝著水,咕咚咕咚,看樣子是渴極了。趙虎已經喝完了一大碗,用袖子擦了擦嘴,說道:“沒有,劉記的掌櫃說我們去遲了一步,有人叫陳有福出去了,一直沒回店裡。” “我們倆一直在附近等著,也沒等到。”蕭巖緩過了勁,這才說道:“劉記得掌櫃說,陳有福是要飯到他門上,他看著可憐,便給了口飯吃,陳有福便說要報答,就留在了劉記,晚上和店裡的夥計歇在後院,白日做些搬運的事情。” “有人與陳有福一起住?”老道問道。 “嗯,一個小夥計,那日送面去陳記,他也一起過去的。” “陳有福就沒什麼異常?” “說除了晚上頻頻起夜,也沒別的異常,還說是個好相處的人。” “哦,對了,旺財嗅著味道也翻到了陳有福睡過的鋪蓋。”趙虎給蹲在腳下的旺財也倒了一碗水。 江凝擰眉,照這樣說來,劉記沒有參與這件這件事情,而陳有福也只是為了幹這件事才去的劉記,那他現在是被封從義殺了嗎?那封從義為什麼現在才動手呢? “旺財聞著味道,領著我們倆在城裡轉了好一圈,人沒找到,不過最後走到的位置是東城門。” “出城了?” “有可能,但是不確定。”蕭巖搖了搖頭,“城門樓下扔著一套衣服,想必就是陳有福的,看來去找他的人知道我們會帶著狗去。” 江凝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是封從義在去面場之前就讓人帶走了陳有福,要是沒有出城,挨家挨戶搜也許能找到,要是出了城,那就入同大海撈針了。 江凝本來還想問問蕭巖,怎麼不多找點人挨家挨戶搜,又想起現在還是半夜,弄出這麼大動靜來,陳有福即便現在沒死也怕是離死不遠了。 於是,江凝想了想,又問蕭巖,“還去嗎?” 蕭巖搖頭,“天一亮就更難找了,現在手裡的證據能把陳老闆救出來,面場也能恢復就算是不錯的結果了吧,至於陳有福,等大將軍來了,再看他的決定吧!” 等到江月和江瑤端了面進了大堂,眾人這才分了分心。 江月繞著蕭巖轉了一圈,見人沒事也就放了心,催促著二人趕緊吃麵,蕭巖自然也是欣喜,忙碌奔波了一日,見到江月的時候疲憊也都忘在了腦後,這是他從十二歲跟著蕭寒山進入軍營後就再也沒有過得溫暖。 冬日裡的夜總是很漫長,尤其是在大西北的這片土地上,公雞打鳴之後依舊看不到東南天邊的微光,而沉浸在黑夜裡的人卻已經開始動身,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碌。 蕭寒山正是趁著夜色,恰在城門剛開的時候進了城,於是雍州城裡傳來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驚起了還在睡夢中的江凝。 “什麼聲音?”江凝穿好了衣服開啟房門,江月和江瑤房間的燈也亮了,梁毅和老道士已經站在了房頂,趙虎一邊披著衣服,一邊說道:“聽這聲音,應該是軍馬,是蕭大將軍他們吧!” 老道揹著手,盯著東南天空那顆太白星,又看了看北斗,這才放心點頭,“沒什麼大事了,既然人家正主來了,我們也能回山了!” 趙虎心裡還想著又可以見到大將軍了,又聽到老道說起要回山的事情,心裡又有些失落,他們這些被蕭巖送到華林山莊和麵場的傷兵,算起來已經不是蕭寒山的下屬了,而是被僱傭的工人,儘管莊子裡的人對他們很好,沒有人會拿他們當下人,幹活也是多勞多得,沒人強迫,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無論去了哪裡,有了怎樣的不同生活,最懷念的依舊是和蕭寒山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你不留下來幫幫他嗎?”蕭寒山來了,江凝的心也安穩了,這件事她要躲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