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線外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著;而在那讓當警察多年的中年男子都不忍直視的慘烈的血|腥現場中,只有幾個帶著口罩的警察在小心的取證著,原本被用鋼條釘成十字架形狀,倒掛在橫樑上的兩位受害者的遺體也早已被小心的取下,早就送去警局讓法醫解剖驗傷。
昴流和孔拉德帶著口罩,小心的跟在明智警員的身後走了進來,他走到那個幾乎用人血完成了大半的魔法陣前,先雙手合十,默唸了一遍安魂咒和往生咒,才彎下|身子認真的觀察起那個魔法陣來。
看著在未畫完的地方,地面上有著用鋼筋條劃出的有些凌亂的印記,昴流抿緊了嘴唇;因為不熟悉法陣,所以先在地上劃上一個模型,再用鮮血來描摹一遍,這完全是外行人的做法,可見兇手並不是暗世界圈內的人。那麼,這個人是一個可以交給普通世界,透過正常的司法流程對其定罪的普通人。
“竟然一點都不會害怕嗎?”看著昴流那一點也不像十來歲的小孩子在對面這樣的場面時該有的鎮定反應,明智警員又皺起了眉頭:“難道對你們來說,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的!?”
被他問到的孔拉德聽後露出一個飽含滄桑的笑容,“昴流他所經歷過的,是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得到的。”
“喔?”挑了下眉,明智警員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看到昴流正在做些什麼:“他在幹什麼?”
“放出探查用的式來收集情報。”孔拉德沒有告訴對方,還有一個強大的式神正跟在昴流身邊,用常人所看不見的地獄之炎驅散著那些被殺戳而產生的怨氣所吸引過來的低等魔物。
這樣過了小半個小時,昴流才從那個法陣旁邊走開:“兇手……是一個高中生的樣子……”
“高中生!?”明智驚訝的叫道,“這種老練的手法……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還殘留在這裡的被害者的靈魂告訴我的,說是在被打昏前好像看到對方有戴耳環,衣服的立領上有校徽。”昴流比劃了一下,“大概就知道這麼多,因為是靈魂碎片,而且死前太痛苦,所以記憶很混亂。”
“戴著耳環的高中生嗎?立領的校服的話,這個城市裡有好幾所高中的男子校服都是立領的。”明智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打手機聯絡警署,在說完昴流的推測之後,他放下手機看向昴流:“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那樣的話,或許我會相信你是個真正的陰陽師。”
昴流只是回以靦腆的一笑,然後目光就看向了在工廠外圍看熱鬧的人群:“明智先生……之前,可能兇手就在外面圍觀……”
“咦!?哪一個?”明智警員猛的回頭,用看罪犯的表情掃向遠處那些圍觀的三姑六婆。
“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只是我的式神在進來的時候聞到了和這裡面留下的相同的氣息,但是兇手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走了。”
“嘖!”明智警員不爽的嘆了聲,就轉身走了出去:“我們回警署吧,希望今天就能破案。”
“好……嘶——!”昴流點頭,跟著走了幾步,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背。
“昴流,手怎麼了?剛剛在哪碰到了嗎?”孔拉德馬上扶著昴流的肩,然後拉起了他的右手:“這是……什麼?”
昴流看著那平時隱於肌膚之下的五芒星標記突然的浮現出來,然後又暗淡了下去,而另一個類似於組合六芒星的鮮紅印記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並且不再退去,伸出左手捂住了手背。
剛剛……被標記於右手手背上的櫻冢護的標記被破除了!
可是這是什麼?
他把雙手的手背並在一起,一邊是隱於肌膚之下的五芒星標記,而另一邊是突然出現的由三個相同的類似於山丘圖型所圍成的六芒星圖案。
“發生了什麼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