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下,柳希蘭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史密斯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事情發展到必須離開上海離開葉兒,祝童也要先把這筆帳清算一下。
眼鏡準備好了,祝童拿起剃鬚刀颳去臉上的鬍子茬;在山東,他帶著假鬍鬚,下巴也兩天沒刮。到上海後祝童每天都要刮鬍子,這沒什麼奇怪的;醫生需要一副整潔清爽的外表。
一想到可能要離開葉兒,祝童心裡就一陣顫瑟,手一抖,下巴被鋒利的刮鬍刀劃破一道。看著鏡子內一滴滴滲出的鮮血,小騙子反而有點快意,倒是葉兒心疼,忙著用棉球酒精處理。
祝童任憑她忙活心裡升起一絲信心:只要葉兒愛自己在意自己,一切還不算太糟。只是他的另一個要求就讓葉兒意外了,祝童竟然要求葉兒用剪刀把他修剪髮型;這個要求是如此荒謬,葉兒以為是開玩笑,笑著把他推出門外。
好在醫院裡有不少護士都會這個,病人手術前的準備工作中,就有這麼一項;尤其以面板科那些小姑娘們最擅長。
所以,祝童到醫院沒有先去參加應急小組的例行準備會,而是跑到香薰理療中心去,找個熟悉的小姑娘為他整理一下發型,順便享受半小時的香薰治療。
當他走進**病房一樓護士站時,準備會已經進入尾聲。祝童沒說抱歉,他是那麼年輕,在座的要麼是教授級別的老專家,要麼是相當級別的官員;除了王覺非與歐陽凡,沒誰在意他。
所謂準備會,也就是把病人的病例拿來挨個研究,由專家們提出各自的治療意見,以及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醫生護士針對每個病人執行的最佳搶救方案。
祝童進來時,大家正在研究最後一位病人:西蕾婭。普羅尼小姐。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四位在“10。9”事件中受傷的外國人的家人趕到上海,被有關方面妥善安置在距海洋醫院不遠的一家賓館內,且還有十多位將在一天內陸續到達。
西蕾婭。普羅尼小姐是唯一的例外是,她沒有家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沒人能提供西蕾婭。普羅尼小姐家人的聯絡方式。
基普森經濟研究中心本來就是個美國皮包,而所謂的上海辦事處的員工檔案內,根本就沒有西蕾婭。普羅尼小姐的名字和相關資料。西蕾婭入境用的護照,經有關方面多方驗證,被證明是假的。
這個資訊應給屬於機密,由一位相當級別的官員口頭通報給應急處理小組的人知道,並且還要求保密,絕對不能外傳。原因是西蕾婭。普羅尼小姐的病情很複雜,今天早晨,精神病院的專業醫生來為西蕾婭做檢查,正遇到她發病。所以,西蕾婭。普羅尼小姐理所當然的被認定為精神受到嚴重刺激,誘發心因性精神障礙。西蕾婭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神智不清亂砸東西,發病時會攻擊身邊的任何人。
但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再次為西蕾婭注射的鎮定劑竟然不起作用;使用太大劑量的鎮定劑是有危險的,沒人能承擔那樣大的責任,現在只能把她捆綁在病床上。
祝童翻看著西蕾婭的病例,對專家們的分析一點興趣也沒有;老騙子說了,有人在西蕾婭身上動了手腳,那麼,他們這些人以現代醫學為基礎的分析根本就不著邊際。只是,小騙子很好奇,什麼東西能把一個活人變成精神病?
看病這樣的事,上級領導表態,下級喊口號、下決心是沒用的,一切都要從實際出發;應急小組討論不出好辦法,大家決定去看看西蕾婭。普羅尼小姐。
西蕾婭剛從狂暴中安靜下來,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現在看去,目光呆滯表情茫然,她是那麼無助與惶恐。
祝童與吳助理一道走在應急小組最後;他遠遠的看到陳鎮長坐在西蕾婭病房的門前,裝作沒認出來。但是陳鎮長認出他了,笑著打招呼:“李醫生,好巧啊。”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