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雖然握有絕對優勢的股份,可是松井平志的要求是,史密斯必須對股東們說明談判的進展情況,遇到的困難,以及將要採取的對策。
正常情況下,松井平志的提出這樣的的要求很正常,史密斯作為合聯船舶的董事長必須對董事會成員闡述這些資料。
可滑稽的是,祝童上午是福華造船籌備處主任,是史密斯在談判桌上的對手;兩人彼此堤防勾心鬥角,鬥得難解難分不亦悅乎。下午,祝童搖身一變,竟然作為井池雪美小姐的全權代表,出現在合聯船舶的臨時董事會上。
史密斯當然拒絕回應任何與談判有關的細節問題,並且要求祝童離開,說他屬於利益關聯方,不能參加合聯船舶的臨時董事會。
祝童巍然不動,出示了一張有井池雪美小姐簽名的授權書:“我現在代表合聯船舶副董事長井池雪美小姐,史密斯先生是律師,除非你能證給出合法的理由和解釋,否則,我一定會參加這次董事會。”
史密斯是律師出身,引經據典闡述了半天,可都被祝童一句話給擋住了:“我是股東。”
整個下午,史密斯的時間都被消耗在與祝童的爭執上。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談判的對手以一個股東的名義,要求他公佈底牌以及對策。
卡爾不在,史密斯一個人要面對四張嘴,如何不急的滿頭冒火?
晚上回到京都,兩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不到九點,史密斯早早的就把自己灌醉了。
漢密爾頓勳爵看著酒吧侍者把史密斯攙扶著送回客房,微笑著唸叨一句:“酒鬼先生,你應該再喝幾杯。”
他快速走出酒吧,乘電梯下樓。
酒店外,一輛黑色房車早等在那裡,接上勳爵就揚長而去。
五分鐘不到,史密斯也走出酒店。
他左右看看,很快坐上一輛門童招來的計程車,迅速消失在京都的燈火闌珊之中。
渡花琴酒屋最近比較冷清,多數客人都被侍者禮貌的擋在門外。
附近的人多知道這家酒屋是松井家的私人酒屋,京都的酒屋多如凡星,也不在乎多走幾步。
史密斯進門前猶豫了片刻,但是美麗迷人的陳依頤忽然對他發出邀請,史密斯曾意亂情迷的想過一些香豔的鏡頭。
從坐上計程車開始,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究竟去不去,確實要三思而後決。
卡爾的事對他觸動很大。一直以來,卡爾就如他的父親一般欣賞並提攜著史密斯。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京都的報紙登出一條訊息,說昨晚早田醫院發生了一些異乎尋常的事,那位著名的“山下醫生”再次出現,並且光顧了一位外籍病人的病房。
史密斯一早就去醫院探視卡爾,可是護士小姐說卡爾已經出院了。去哪裡了,她也不知道。
史密斯透過私人渠道得知,卡爾今天上午從大阪乘飛機離開日本,目的地是上海。有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在照顧他。
從卡爾住院開始,史密斯就隱約覺得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以兩人的關係,卡爾即使離開日本,也應該提前給他打個招呼。
現在是非常時期,與討厭的李主任的談判進入關鍵階段;卡爾是史密斯的搭檔,也是合聯船舶的大股東,沒有特別的事情,他不可能這個時候拋開一起離開日本。
渡花琴的侍者早看到史密斯乘坐的計程車,他跑過來拉開車門,熱情的邀請客人進去嚐嚐渡花琴的花酒。
史密斯做出決定,進去看看,無論是誰要見他,總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外面街道上十分熱鬧,渡花琴酒屋內卻很安靜。
侍者也不問史密斯,直接把他引到一扇格子門前。先輕輕敲兩下,等了片刻才把門拉開。
史密斯沒見